严格的说,王宝川仍有很强的竞争实力,人家的根在省里,没受润水事件影响,只是原来的市里关系要重新铺垫,不过有省里大员说话,这种关系的铺垫也比别人简单的多,但是陈瑞明在省里话事能力也颇有限,他必竟是议员团队以外的干部,地市方面的人事大权他还真是干涉不了,只能对下面地市有点小影响,那也要看下面的一二把手是不是卖你这个高官的面子,你自已份量不够就难说了。
八点多一点,邵海云、丁诚东、谢天罡三个人迈进了酒店雅间,双方一顿寒暄就坐了下来,刚一开始也没谈正事,开席后二十多分钟,喝了几杯之后,王宝川才把话头引进了主题,“呵……我说邵议会长、丁区长,城区这摊摊儿事还是你们俩说了算的嘛,犬儿少不更事,给二位又填了麻烦呀,市里凌议会长的态度也硬朗,好象是要为那个开枪的督察找场子,唉……二位看能不能低调些处理这个事啊?谢议会长你是掌握分局大权的,也表个态嘛,此恩此情王宝川肯定忘不了。”
邵海云、丁诚东、谢天罡互相看了看,都露出苦笑,还是邵海云代表他们开了口,“王议会长,这案子搞到这个地步,也是我们始料不及的,老谢分局那边的态度一开始你也是看见了的,现在,唉……”
王宝川也明白情况,一开始这几位城区的领导的确给了他大面子,分局都保持了沉默,摆明了是准备给他面子低调处理这个事,甚至要‘牺牲’督察顾海军来救他的儿子,“都怪那个苏靓靓……”
丁诚东这时道:“王议会长,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你那个儿子也是够笨的,当时跑什么?不惹这么些事,很好处理的嘛,非逼着人家督察开了枪,你现在也别怪苏检,她的态度没错,这次要出风头的。”
王贵这时插了一句,“丁区长,我们这个苏检是不是也有点来头啊?态度和口气都很嚣张的啊,我都提了您和邵议会长有过指示的,要从速从严的查办此案,她却偏偏拖了好几天,一下拖出事了……”
邵海云和丁诚东同时沉了脸,你知什么你瞎提我们的指示?你屁大个副检算什么?坐这充人呐?
王宝川是精明人,一看邵、丁二人脸上变色,心知苏靓靓肯定有来头,忙接茬儿,“二位,别听他瞎扯,你把嘴给我闭上,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瞪了眼王贵他又道:“这苏检又是谁的关系?”
邵海云和丁诚东都没说话,这话没法说,凌寒是那种态度,随后苏靓靓又是这种态度,夫唱妇随嘛,你现在告诉王宝川说苏靓靓是凌寒的老婆,王宝川怎么想?肯定想顾海军的关系找到了凌寒头上。
谢天罡也是明白人,这点东西他还是能看出来的,笑了笑打圆场道:“什么关系不好说,反正啊苏检进城区是市议会马部长亲自跑过来说的话,王议会长,这么说你清楚了吧?我看啊你儿子的事这次也不太好说了,分局这边过早的把案子移交给了检察院,结果现在被动的想插手也插不上,真是没办法。”
他说完还看了一眼王贵,那意思是说‘你堂弟办的好事,你去问他好了,我是无能无力了’。
谢天罡这么一解释倒让邵、丁松了口气,马部长跑这事知道的人不少,这么说正是天衣无缝。
王宝川对谢天罡的说话也不能不承认,的确他们分局现在有点插不上手了,检察院不打回来让你重新调查,它却接手调查了,这就案子进了人家那里人家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过谢天罡没辙了,不等于邵海云和丁诚东也没辙,但是现在看来这俩人也未必能说话管大用了,苏靓靓的靠是马玉茹嘛。
马玉茹现在威风的很呐,这几天小道消息传说,她在议员会上和罗世才弄崩了,结果她就得到凌寒、林珏芬、徐红叶的支持,一举把罗副议会长的威信捋到了脚后跟上了,人家这个组织部长牛叉了啊。
“邵议会长、丁区长,王某人厚着脸皮请二位在能关照的情况下给犬儿一条路走,他真要触犯了大刑律我也不敢在二位面前说这话,我是说在问题不大的情况下请二位斟酌,王宝川感激不尽,来,喝。”
“问题要是不大的话,我和诚东说句话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要是真的查出问题,老朋友,我和诚东可不能说什么话了,咱们都在走了二十几年,什么规矩、原则大家心里都有数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