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方怀突然感到自已的思维又落后了小半步,感情这次提议又送进大老板策划好的大套子里了,心下不由苦笑,好厉害的谭继先,这是要把凌寒摆在与郑宜芝平等竟争的位置上嘛,这个中枢学院学习也给他垫平了路子,明年凌寒不是又长一岁吗?又有秀水河项目上马的大功绩,又怕他不去主持这么大项目出了差错责任谁担得起?谁又想去担?种种因素要推着凌寒走上那个位置,谭老板又怎么会给郑宜芝联合王重阳挤压‘凌副市长’的机会呢?他不可能让郑氏的影响力在惠平扩大,凌寒是个好筹码。
“原则上我是同意谭议会长的意见的,秀水河项目只是奠基了,还没真正破土开工,将来如何发展不敢想象,没个得力的人去主持我们也放心不下啊,真是非凌寒莫属,眼下年关了,就让他缓缓吧。”
车子飞速在国道上行驶,庐南这两位封疆大吏的对话决定了凌寒的命运,而他此时刚刚放下电话。
电话是上了车离开惠平市的省组织部部长潘公嵉打过来的,谈的就是让凌寒准备‘休息’一段时间的事,凌寒对此也有了认识,一句也没分辩,完全服从组织上的安排,潘公嵉对凌寒这种态度也很欣慰,大少是越来越沉稳了,把泛滥的热血情潮再平稳深沉一些的话他会更适合现行的规则。
11月18日,省组织部部长,在和惠平市议会团队几位主要领导勾通之下就达了新的任免令,‘免去惠平市副市长凌寒兼任的司法部议会长、督察局长之职……’惠平市议会同时任命督察局副局长李天民为司法部副议会长……这又是一个提拔的信号。
同时下发的通知还有调凌副市长进省中枢学院学校的命令,市议会市府为省议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解。
当晚电视新闻公布这一重大免职令时,全市市民哗然,秀水河项目上马了,惠平全市人民正处在兴奋劲上,而省议会发下的这次通知和任免令让他们产生了一种‘卸磨杀驴’的感觉。
连苏靓靓都在看完电视之后说了一句‘谭老板真狠的心呐’,凌寒只是淡淡一笑,说省议会有省议会的考虑,你瞎操什么心啊?靓靓白了他一眼道:“我是心疼我老公,咋了?还不让我说话了?我就说……”
“临近年关了,我轻松轻松不好吗?你也不嫌我奔波的可怜呀?”凌寒接着靓靓笑着解释着。
“我就是因为你奔波的可怜才想不通啊?你们这些人做事总是让人搞不明白,本来人家心情挺好的,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现在给弄的没心思了,睡觉算了……”靓靓嘟着小嘴,显然不开心。
“哦……这样啊,呵,那今天就饶了苏检察长吧……”
……
对省议会的决定不理解的大有人在,但是郑宜芝和王重阳却各自都有想法,他们不会只看眼前,把省议会的决定看成是‘卸磨杀驴’的那些人都看不清事物的本质,省议会当然不会卸磨杀驴,但省议会确实是要以这种方式给凌寒一次警告,为这是对凌寒犀利的手段的一种不满,诚意你是做出了成就,但同时也挫损了市议会、省议会的威信,问题是有处理和解决的,但要考虑方式方法和广泛的影响,而不是一味的蛮干……
薛永靖为这次省议会的决定是拍手叫好,便在一些干部面前大谈能力问题,还老是拿凌副市长被免职的事比例说明,其实是借机挖苦和打击凌寒的人气威仪……
借着贬低凌寒的同时他也为自已竖立威性,必竟他是组织部长嘛,那是市议员中有份量的角色。
凌寒则表示的比较低调,在24号去省中枢学院报道之前他要把手里的工作交接完成,他也分别和几位主要领导干部谈了话,让他们不要有情绪,该怎么干还怎么干,工作还是要做的嘛,这些人情绪的确不高,包括马玉茹在内也有点想不明白省议会是什么意思?她为此还给潘部长打过电话,老潘也没说什么,他不会说什么,只是告诉马玉茹,组织上有组织上的考虑,你们安心工作就好了,别瞎操心。
凌寒催着靓靓去医院妇产科做个检察,看看是不是怀上了,靓靓心虚的不敢去,推说再等几天,可能是这个月例假延迟了也说不定,万一没个结果岂不白高兴吗?女人们事多说法多,凌寒只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