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郑宜芝扶着阳台上的护栏俯视着惠平这座城市的景象,在她身边是正抽烟的凌寒。
“很美丽的城市,凌寒,再过几年这里会更加美丽,我会回来看它的,你一定能搞好它……”
凌寒剑眉微微挑动,“郑议会长,你知道我在这里呆烦了,你不要和我争好不好?你担不了责任的。”
“我怎么就担不了?”郑宜芝回过头瞪着他,“你别忘了我是防洪领导组的组长,这意味是我第一责任人,市长怎么了?市长想骑到市议会长的头上吗?是,我承认你在团队里的影响力强过我,可惜这次你输了,你是还没欺负够我吧?我告诉你,凌寒,这一次是我欺负你……别固执了,好吗?惠平可以没有郑宜芝,但是不能没有凌寒……”郑宜芝再一次回过头望着远处,“你看这座旧城,暮气沉沉,翻新它,重建它,这些都是重要的工作,我自认没你能力强,占着这个位置只会耽误这座城市的进步……我还想让你欠我一份情,让你永远欠我的,虽然你救了我的命,但我不领情,你该我救我,因为你太欺负我了,这是报应,你救了我的命和你欺负我的事咱们扯平了,现在我担走责任你就欠我的,我不给你机会偿还这笔债,我要离开这座城市,去属于我的地方,凌寒,你必须放我走,你没选择,不然我就把你和雪梅的事戳到中枢去,哼,你别说你不害怕,你也别以为我在吓唬你……其实,我现在只想离开这个漩涡……”
凌寒苦笑了一下,深深望了一眼郑宜芝,从侧面看她那张俏脸的轮廊无比的完美,“该承担的我还会去承担,这是我的原则,男人的原则,你告不告我是你的事,你自已决定,好了,你休息吧……”
郑宜芝一阵的急喘,望着凌寒走向病房门的高大身躯,银牙又挫响了,这个家伙仅仅连一次都不让自已欺负他,“你给我站住……”郑宜芝扶着门框一瘸一拐的走回房里,凌寒也停步回头望着她。
“放我走,凌寒,不然……不然……我、我会、会爱上你的……”说完这句话的郑宜芝的清泪溢了一脸,凌寒心头剧震,不能置信的望着郑宜芝,她却苦笑,“你不希望一个老女人爱上你吧?放我走!”
关门的声音震醒了怔神的宜芝,房已间空空……我真的爱上他了?今生无缘,来世吧!泪又滑落。
四天后,惠平市市议会长郑宜芝被免去一切职务…市长凌寒要入中枢学院学习…这天,天又阴了…此后两天,走在大街上你会发现每一个行色匆匆的人都紧崩着脸,几乎看不到一个脸上带着笑容的人,昔日暄闹的市井只有各种杂乱无章的声音,偶尔听见人的说话,语气也是生硬的、冷厉的…惠平两位大员因为秀水河的咆哮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19日,郑宜芝出院,医院的白衣天使们林立满楼道,一个个眼眶里都蓄着晶莹的泪花,郑宜芝一出病房就被这样的场面震惊了,她想压下心里的涌动的一些情绪,但是失败了,最终被催发的泪象珍珠一般滑落……下楼出了楼门厅看到了更宏大的场面,满院林立着无数的人,台阶下左边是市议会的人,右边是市府的人,右首以凌寒为首,依次是林珏芬、钱海正、洛水生、杨志建、郝生明、姚长兴、魏志海、韩刚、梁峥、曲良军等人……左首以钟汉生为首,依次是罗明瑞、赵成舟、李天民、张战东、戚晨光、高越、刘恭等人。
站在台阶上,郑宜芝目光从左至右掠过众人,然后往大门处望去,那里站着两个人,左首一个高大的老者,负手而立,双目炯炯正朝郑宜芝轻轻颌首,不是别人,正是庐南省议会长谭继先。
谭继先的身边是严方怀,同样目光灼灼的盯着郑家的巾帼女英,大门外的马路上一片寂静,站在这里能看见道路的两旁站满了人,中间的柏油路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车……凌寒迎了上去,“郑议会长,今天我代表惠平市老百姓们陪你再逛逛这个城市,惠平永远欢迎郑宜芝,也会永远记住郑宜芝这个名字,大家都知道你承担走了本来该由来承担的责任今天市民们自发自愿的聚集在一起为你送行,省议会谭议会长、严高官要和我们一起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