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们呐,说到真正的经济大才就摆在你们眼前吗?国内动向你们不关注吗?庐南省惠平市的掘起,那可是你们现任凌议会长一手制造的惊人伟业啊,8。15工程想招慕强有力的资金非凌议会长不可啊,柏明银行是个大钱袋子,可是没关系是搞不出投资来的,凌市记这方面很有一套啊,你们要谦虚的向凌议会长学习,啊?凌议会长,我说的没错吧?你不承认都不行啊,望海的8。15全靠你了。”
“呵……边高官过誉了,只要是对老百姓有益的事,我们一定要做。”
十来平米的房子只一张大床就占去近一半地方,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主要是虞凤华白天卖不了的菜,每天倒是不缺白菜吃……今晚虞香雨回得早了些,不到七点就回来了,29岁的少妇一脸疲惫神色,每天要洗不知多少碗和盘,一比纤纤玉手居然出现了裂口,手指头还用白胶布裹着,指甲缝和肉相接的地方都泡烂了,香雨和当年的母亲生的一般无二,绝对是国色天香的超级美女,但做为一名为艰辛生活奔波的‘母亲’她要比同龄人显的老几岁,也许是不注打扮的缘故吧,一回家就想睡觉。
小丫丫最是心疼妈妈,每当妈妈躺下的时候,她就乖巧的跪在妈妈身边给她捶腰捏腿……不过今天孩子挨打了,因为两根油条,小丫丫硬把油条留给姥姥吃,虞凤华就把这事和香雨说了,哪知香雨生气的把小丫丫摁在腿上,在她小屁股上抽了两个巴掌,虞凤华忙将孩子抢过来,“你干啥打她?”
“这孩子怎么不听话?不是告诉你不许要别人的东西吗?记吃不记打啊?再有一次打死你算了。”
虞凤华紧紧搂着外孙女,瞪着女儿没好气道:“我家丫丫已经很乖了,你还要怎么样啊?真搞不明白你,你那个男人那个样子,你还替他辩护?趁早和他离婚吧,你不是指望他还能活着出来吧?”
一提丈夫的事,虞香雨就阴了脸,“妈……有些情况你不了解,我不会和唐季高离婚的,他真的给崩了我就给他守寡一辈子……”说完她就又身下了,气的虞凤华忍不住翻白眼,“他就差把你卖了抵债了,你咋死不回改呢?你是想死我是不是?唉……命呐,我上辈子造了孽呀,报应,这是报应啊……”
面朝着墙的虞香雨默默流着眼泪,心里思念着丈夫,更为蒙受的冤屈感到无比的痛心,这一切自已以前并不知道,但知上次在看守所见到丈夫之后得他暗示才发现了巨大的秘密,原来丈夫不是坏人,可又不能和母亲讲清楚,就现在这个情况,那些事抖出来,不光丈夫有极大的危险,就是自已母女三个人都会随时遭到报复,也许有一天会真相大白,也许有一天望海会来一位主持正义和公理的好领导。
今天一回来就听母亲说了门口垃圾堆和丫丫拿人家油条的故事,丫丫说是那个舅舅叫人来扫的垃圾,后经张老头证实,确有这种可能,他后来出巷口也看见了,那个年轻人象是市里什么领导吧……
“姥姥,是舅舅,是舅舅……”丫丫的声音突然叫起来,此时地方电视台新闻正在转播望海市今天召开的全市干部大会,这台电视机是从旧家电市场买回来的,120块钱,荧光屏是鼓出肚的那种,这是全家唯一一件上档次的电器了,是丫丫的最爱,之所以买这台电视,因为虞凤华能从电视上看到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只是这样每天能看他一会,心里就感觉特别满足。
虞香雨就想不通妈妈为什么会喜欢看‘新闻’?你说你就是一社会最底层的卖菜的老女人,你关注那个新闻干什么?这些年了,这毛病不改。
虞凤华这时候听见外孙女的说话,又见她欣喜的伸手指着电视,不由愕然回头,连床上躺着的虞香雨都转过了身看,“丫丫,你不是看错人了吧?这就是那个给你油条吃的舅舅吗?”此时电视屏幕上是放大的了凌寒的剧照,而且他朗朗的讲话声也清晰的在耳边震响,突然虞凤华感觉这个人长的好象一个人,她心头一震,盯着凌寒的那张脸就猛看,心里也越来越颤的厉害,不不不,不会那么巧的。
虞凤华脑海里闪过的一个女人的容貌差一点就和电视里的凌寒吻合了,但想想又不可能的,这世界上有长的相似的人也不奇怪,那女人今年也该五十了,这个人这么年轻,怎么会和她有关?转念又一想,难道是他们的孩子?耳际又听主播介绍说这是新任市议会长凌寒,又不对,是他们的儿子应该是姓萧啊,不是……唉,大该是自已太关注他和她了吧,咋就和不相干的人扯了呢?瞎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