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凌寒的秘书走了进来,他递过来一张单子就退了。
凌寒看了看,传来了身右的鲁为民,然后道:“廖华天的死亡鉴定书已经出来了,食物中毒而死,这就是线索,胜平议会长,你组织监察部相关部门,联合督察局的马上立案侦察,另外我在这里建议,市督察局的日常工作暂由刘杭监军全权主持,有意见的现在提,没意见的就举手表个态……”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都受了凌寒讲话的冲击,还是心惊胆战什么原故,居然没人发表不同意见,纷纷举了手,凌寒随即道:“仇秘书长,把这个决议马上以正式书面通知的形式下发相关部门。”
凌寒也有收获消息的渠道,据说市局的刘杭监军一直闲置,被廖华天、郭跃林完全的架空了,这次提他上来也是没什么争议的,论资历市局也非他莫属了,受排挤说明他与那撮人格格不入,用他就对了,这个时候把督察局先掌握在手里,下一步的局面就更好开展了,刘杭在市局肯定有支持他的一撮人,这次廖、郭二人一起给拿下,支持他们的那些人暂时要挟着尾巴做人了,想蹦达也没靠山了。
省厅的巴越山和祝庆成也因为廖华天的突然死亡而感到惊疑,在向省厅副厅长段越昌汇报了情况之后也暂时没了动静,工作组下来要有新的指导思路了,巴越山和祝庆成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就因为廖华天的死,可见望海这边的某些反应好象压不下去了,不然廖华天怎么可能暴露出问题?
在省城方向驶往望海市方向的高速公路上,数辆小轿车在巡捕车的开道下风驰电掣的一路疾行。
段越昌没有坐他自已的车,而是坐在了边向南的车上,他的脸色有些阴沉,似在想些什么,眼睛有些茫然的平视着前边,边向南则侧过头感受着车外飞速倒退的那种疾进感觉,“越昌,车子在这种速度和形势下奔驰,你认为它在遇上意外情况下能刹住车吗?”段越昌微微一楞,边向南在暗示什么吧?
见他没有回答,边向南才转回头看了一眼他,道:“这种形势下只能碰撞,我们没有退路,也没有选择,你心里有数的吧?不要小看我们的对手,但也不要把他估的太高,他还很年轻,未必够坚实。”
中午,蔡明辉接到了市长鲁为民的电话,“老议会长……关于令公子有志一案,可能与廖郭案有些牵扯,而蔡有志案听说市检察要提起公诉了,这看这个情况还得研究研究啊,是并案处理呢还是单独来?”
蔡明辉听的出来,鲁为民这是想把儿子蔡有志也拖进去,这样的话,自已也就受了牵连,他心中冷笑道:“为民,那是市检察院的事,和我蔡明辉有什么关系啊?你鲁为民是市议会副议会长、市长,有什么指示直接传达给市检察院就可以了嘛,没必要和我相商吧?在蔡有志问题上,我这个议会主任也不想插什么手,省得有些人说三道四,无中生有;我老头子听这些话已经听烦了……”
鲁为民却继续道:“呵……老议会长,做为领导干部,我们还是要讲原则的嘛,老议会长你就别谦虚了,你的意见是很重要的。”
蔡明辉自然知道鲁为民是什么用心,当下道:“为民,你是说我给市检察院下达了什么指示吗?嗯?我这个眼看要回家的糟老头子啦,谁还把我放在眼里啊?你鲁为民又什么时候向我汇报过工作呀?我们要讲原则,还要讲良心。”
“老议会长,你这可是过于的谦虚了吧?前段时间市检突然挪出位,然后苏靓靓给提了起来,最后是许检察长又进了医院,这一串的变化大家心里都有数啊,难道说这是讲原则讲良心吗?”
蔡明辉嘿嘿一笑,道:“这有什么问题吗?出了问题的该拿下就就要拿下嘛,有能力的该上就要上嘛,这很正常嘛,许华礼胃溃疡都出血了,不允许他住院治疗吗?干部也是人啊,有了病也要治啊,身体是革命的本身嘛,有了好的身体状态才有更多的精力去奋斗嘛!”
“老议会长道行老深啊,看来我们这些后进还得多向老取经啊,得多学习老的干练通达啊。”
“活到老学到老啊,为民,我们立身要正,凌议会长讲得好啊,培养一个地市干部不容易啊,我们时时刻刻要记住那些血的教训,偏离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