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来如此啊,闵兄爱国之志可敬可佩,我国不少精英人才都流荡在国外,他们始终挣不脱名利、享受等俗世的束缚,所以他们不愿意回来,还是脑子里的问题啊,这些人心中只有家,还没把‘国’的概念深深理解,人性都有自私的一面,我们不能怪他们,有一天他们会明白这个道理的……呵……不谈这些了,闵兄,我看你神色之间似还隐藏着淡淡的忧思,不是和嫂子闹什么别扭了吧?”
闵达民心中一惊,这个年轻人好锐利的观察力,给凌寒点破了心事,他不由暗然神伤,叹口气道:“老弟,感情的事你还经历的不多,怎么说呢……当年我出国头一年就和妻子离婚了,在国外飘荡了几年也没成家的打算,直到回来我才发现我心里还装着她,妻子和我一样,也没有再婚,一个人拉扯孩子,有空还去老头子那里替我尽孝心,想一想,这些年我太对不起她了,老头子也说我是个没良心的男人,甚至不叫个男人,老弟,我现在想结婚,对象是我的前妻,但是她不理我,唉,真是报应!”
“金诚所致,金石为开,看得出来,闵兄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个性,我预祝你心愿得成。”
“借老弟吉言吧,真有这么一天,我发婚宴喜柬给你……晚上咱们兄弟一块出去喝酒,借酒浇愁。”
这时下课了,郑美芝‘噔噔噔’走了过来,对两个很不尊重她这个教授的学生道:“你们俩,走!”
凌寒和闵达民对望了一眼,不由苦笑,没办法,只得跟着身姿曼妙的郑教授出去了,在楼道较为宽阔的地方停下来,郑美芝才回过身冷着脸道:“你们的学习态度很不端正,一人写一份三千字的检查给我,当然,你们可以不写,但是我的课堂也请你们不要迈进,我不管你们是谁,在学校你们就是学生,我就是你们的老师,连幼儿园的小娃娃也知道老师讲课的时候不自私下发言,你们不会连他们也比不上吧?这是对老师最可耻的蔑视,还有一点请你们不要忘记,我也是毕业论文仲裁委之一,蔑视我的结果就是给你们两个一人一个零蛋,好了,二位同学,你们都是硕士研究生,写份三几千字的检查一点没为难你们,就这样吧,我很忙……”郑美芝狠狠剜了一眼凌寒就扭身走掉了。
“呵……这个郑教授蛮有性格的啊,老弟,他好象是冲着你来的,我是那条被殃及的池鱼啊……”
凌寒哈哈大笑,“……嗯,好象是这么回事,闵兄,这样吧,晚上我做东道,地点你挑,怎么样?”
“哈…好啊,我再叫几个人你没意见吧?就是平时和咱们聊的挺来的老张老陈他们,都是干部啊!”最后一句话是在凌寒耳边悄悄嘀咕的,凌寒微笑点头,闵达民这人不错,他是给自已拉社会关系呢。也许他也看出自已是、‘小虾米’了,借这个机会想让自已把社会关系搞广泛一些吧。
“……闵兄,你回去写检查吧,我去趟校办问点事……”凌寒和闵达民在楼道手分,径自往校办教工楼行去,这个郑美芝年纪年年的就是‘花经’的教授了,想来有一些背景吧,姓郑?现在一说姓郑的,凌寒都会敏感的联系到郑家,不为别的,只为郑宜芝给自已的那封情书,和那枚心形玉坠。
花经学院的校长李鼎铭是经济学术界相当有名气的专家教授,凌寒猜测李院长应该是知道郑美芝底子的,所以他来问问。
在校长办公室见到李鼎铭时,他正送走一个客人,一看凌寒就笑了,“哟……凌议会长怎么过来了。”
做为花经校长,对一些入学进修的学生底子他是最清楚的,凌寒是带职进修的市议会长,蓝海事件有他的影子,别的人也许不清楚,李鼎铭的脑袋瓜子灵活的很,自然会往相关方面猜想推测,所经不难想象一些情况,另外他也经常参加内阁召开的一些经济工作座谈会,和一些中央领导也都认识,所以李鼎铭校长的消息是比较灵通的,甚至隐隐感觉到凌寒是萧家人,但他姓凌却让人误会他是外系。
“李校长,我现在是学生,您不要叫我什么议会长不议会长的,呵……刚刚郑导师训了一顿,你是不是应该向我透露一些郑美芝导师有身份背景啊,”凌寒和李鼎铭虽不算太熟,但经过几次交往也不算陌生了,对于李鼎铭来说,凌寒这样年轻有为的干部多交结是有百利无一害的,所以他也乐得和年轻人打交道,当然,他们的交道只仅于私下来进行,省得让‘学生’发现这种怪现象,校长不校长,学生不学生的,搞什么嘛……花经虽是副部级学府,但李鼎铭还有更高的目标,当然,那个目标比较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