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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凌寒召开了市府工作会议,主要研究旧城改造事件中相关责任人的处理意见,凌寒亲自主持会议、
众皆愁容,分明这是一次捋职大会,只怕分管领导和相关部门一把手要一起为这次事件负责了。
凌寒脸色严肃而沉凝,目光扫过众人时,看到丁一兵正要点烟抽,眉头微微一蹙,这人还有心思抽烟吗?他轻咳了一声,“……以后我开会时不要抽烟,照顾一下与会女的情绪……”这是否算是一个下马威呢?谁都知道丁一兵越级汇报向郑议会长靠拢得罪了凌市长,可没想到凌寒会这么不给他面子,其实是他运气不好,看到有人在会场抽烟,凌寒脑海里总会掠过郑宜芝的俏丽颜容,那一抹惆怅久久的缭绕在心头,让他心肺隐痛,心形玉坠此刻就贴着胸口挂在‘心’前,丝丝暖意似能抚慰自已。
一瞬间掠过的忧伤眼神被与会的周妩捕捉到,她是对情感极敏感女人,隐隐感觉到凌寒的心痛……
丁一兵极尴尬的把烟收了起来,他绝不会想到自已触痛了凌寒埋藏在深心中的暗伤,他以为凌寒气量狭窄无容人之量,不由暗生鄙夷,倒底是年轻人,撑不住气,其实与会者也大都有这种想法。
在他们看来,丁一兵将为这次事件承担最重要的责任,他这个副市长的前途到今天要划上句号了。
凌寒不会那么小气量,这些天对丁一兵前前后后的做为都有过仔细研究,正如周妩对他的评价,他很有能力,也很有魄力,但他太大意,太小谨慎了,想法太乐观,太理所当然了,无疑这一次事件对他是一个惨痛的教训,这一生他都无法忘怀这次经历,另外他的弱点是在‘女人’上,为自已掌握了权势之后有女人乖乖依顺他感到空前的满足,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权力的魅力太魔幻了。
在众人都认为凌寒这次要拿下丁一兵的时候,卷起了一股墙倒众人推的风潮,当市府秘书长高远怀宣布‘提出对旧城改造领导组组长丁一兵处分’讨论之后,发言人的茅头直指‘组长’,你一言我一语,所有的责任都往丁一兵头上堆,虽然堆得那么‘隐晦’,但是与会者不傻,都听的出来。
丁一兵冒了一头汗,除了苦笑就是苦笑,这一刻他有一种从天堂坠入地狱的苦滋味,昔日这些人见到自已那是一片的恭维之声,‘丁市长长丁市长短的问候’,看看此刻?一付付脸上写着苦大仇深的悲痛欲绝,好象我丁一兵领着你们去跳江了,一朝失势便是这样的惨淡收场,还能说些什么呢?
连文致天也不冷不热的加了一句,“……我看一兵是要承担主要责任的……”
倒是议会主任白景泰没有发言,凌寒目光又转向资源局主任马煜、财政局长施子彬等人,“马主任、李主任、施局长、陈局长你们也谈谈看法,你们是旧城改造中领导组的成员嘛,大家畅所欲言……”
表面上看凌寒是在继续为丁一兵招揽‘责任’,马煜第一个发言道:“……凌市长,关于旧城改造方案我们前期是提出了相关建设意见的,不过后期没怎么参与,一切按领导组的指示行事,我们在监督实施方面是有失职的,这一份职任我来承担,其它方面我想承担也轮不到我。”
财政局长施之彬的口气和马煜一样,无非是承担他的小责任,项目资金款从来没上过财政局的帐,他想监管也监管不了,所以他更干净,尤其后来丁一兵提议成立了专款帐户之后财政局的人更没事了。
建筑协会主任李义征的责任似乎比较重大,但是当时他说了不错,因为建筑协会参加旧城改造领导组的代表是副主任于征,也就是白景泰的侄女婿,等于把他这个主任架空了,所以今天他来了个一问三不知,“具体这方面的情况还要问建筑协会于副主任,当时他是代表建筑协会参于城改工作的,我在忙其它工作……”
该推的全推了,该扣的全给丁一兵扣上了,好象这个会议是为丁一兵一个人开的,气氛很沉郁。
“……景泰主任,你也谈谈嘛,当时你是市议会一把手,具体实况也是比较了解的。”凌寒征求意见。
白景泰就不得不发言了,“……一些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一兵一手抓的,表面上看没有什么问题,要不是挟款私逃的黄果林案暴发,这次城改没有什么事件,现在出了这样的笑话,当时的市议会是负有监管失职责任的,这个责任我来承担,具体的责任还要问城改领导工作组嘛,一兵是个有能力的,这次却是大意了,对某些人太信任了,权力放的太厉害了,我和致天也要为此承担部分责任的,如果这个领导组的组长由我或致天中的一个来担任,不会闹成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