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座的宽大躺位很舒服,她只觉得身心俱疲,一动也不想动,此时勉强睁开眼看到驾驶席上戎戒更是一震,感情自已跳崖前一瞬间的意识消失与这个人有关吧?她不由问,“……你、你到底是谁?”
戎戒从后视镜中看着神情憔悴郑宜芝,心里也不怎么好受,这个女人挺好活的日子,为什么这样折腾自已?“……郑议会长没见过我,但我在惠平见过不止一次郑议会长,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请郑议会长珍惜自已的生命,别忘了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牵挂你的人,你要是这么走了,他们会不伤心吗?”
郑宜芝心里认定了戎戒是凌寒的‘人’,这一点从见到风秀雅就确定了,“凌寒……他来了吗?”
“来的时候会来的,他现在是市议会长,不是随随便便有行动自由的人,肩负着的担子重,总不能不负责任吧?郑议会长应该对这一点有深刻体会,我是奉命来保护好郑议会长的。”
一想到要面对凌寒,郑宜芝不由羞愤欲绝,想想自已写的那封情书,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管你是谁,你、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我不想见到他,我恨他,你要是他的人该知道的。”
“那是郑议会长和他的事,与我无关,我有我的责任,其它的我不管,你休息一下吧,我下车去。”
“等等,你告诉我,现、现在车在什么地方?”郑宜芝这时才侧过头往车外望去,夜,深沉宁静。
戎戒淡淡的道:“还在云享镇,镇外的公路边,你如果饿的话,咱们去找个饭店吃点什么?”
“哦……不、不用了,我不饿,那你告诉我,你把我弄到这里干什么?我在这车里呆了很久了吗?”
“有个人要见你,也许一会就来了,其它的你不用了吧?好了,你休息一下吧。”戎戒下车了。
郑宜芝心中狂震,‘有个人’是凌寒吗?他真的来了吗?这让我、我如何面对他?相见正如不见。
远处路上车灯闪晃,每看到一辆车接近郑宜芝就紧张的要命,但一辆一辆的擦‘身’而过,她又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心里又是怕见他又是知道不见不行了,不见不行吧他还偏不出现,那种感觉真是太矛盾了,这个时候又一辆白色的轿车驶过来,夜色中,白色的车还是有影子的,那车突然慢了下来,车大灯晃着新雅商务王就靠了过来,郑宜芝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去,天哪,他真的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