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4号车出现在人们视野中,坐在轮椅上的牛二眼眸就亮了,“张议会长,是凌高官的车来了吗?”
“不是他的还有谁的?今天就为了凌高官送行的,你没听人们说吗?过完年,凌高官要调任了。”
牛二突然就流着泪对怀里的女儿道:“小妞子,去,替爸爸给凑高官磕个头吧,他是爸爸的恩人。”
人群开始涌动,要不是有督察维护秩序,估计整条路都被人堵塞了,事实上进入机场前的各个路口都暂时给封了,赶飞机的人们只能下车从这里步行过去,索性也不远,但也不无生出怨道的人们。
正对机场的一个大路口上一辆大奔上坐着几个雍容华贵的人物,他们是来兴安考查金属矿后拜访了亲朋之后要返回泰东过年的‘济东集团’老总盛济东、晁珊夫妇和唯一的女儿盛涵雨,送他们一家三口来机场的是滨市盛日集团盛全威的车,车前助手席上坐着的年轻帅气男子是盛全威之子盛齐云。
反正时间还早,他们也不忙着赶过去坐飞机,就坐在车里感受气氛,盛济东的老婆晁珊就道:“唉……现在这些当官的人呐,就爱搞这些虚的,你说你回家过个年,非要满世界宣扬,还组织老百姓来长街相送?真是想不通……”坐在她身畔的秀美少女盛涵雨也道:“人家摆官威呗,你眼红啊?”
“死丫头,和你妈这样说话的吗?想找抽了是不是?”晁珊狠狠瞪了一眼给自已惯坏的女儿。
雍容无比气度沉凝的盛济东却道:“也不能这么说嘛,有些当官的是能抓住老百姓的心,但是少!”
坐在前面的盛齐云回过头道:“二叔,今天这位摆排场的官员可不一般啊,他就是我们兴安的凌高官,关于他的一切我父亲也和您说过的,我就不细叙了,说实话,凌高官真的让人好佩服,有魄力啊!”
“哦……凌寒?”盛济东、晁珊、盛涵雨这些天的确没少听盛全威唠叼这个名字,自然知道一些。
“那边车来了,应该是这位牛气的凌高官吧?”盛涵雨颇为不服的翘着樱唇说,心里更是腹诽凌寒,你不就是干了一点事吗?干了一点事就该扰民吗?你看看因为你别人都堵在这里?真是的……
“呀……那个小女孩怎么跑到路中间去了?”晁珊突然道,大家的目光不由全望向空旷的大道,一幕让他们终身难忘的镜头出现了,跑到大道中枢的小女孩突然对着迎面驶来的省议会4号车跪下,然后就磕了头,看到这一幕的全有人都傻了,这一刻没人担心她会被迎面而来的车撞到,因为车停了!
路边有督察队长叫了起来,“谁把小孩放进去的?啊?搞什么啊?要你们这些人干什么的?”他一边叫,一边和两个督察就往道上跑,那边有个督察脸红了,我可给害惨了,他回头就瞪张大元,张大元却憨笑道:“督察兄弟,没事的,我侄女和凌高官熟,不会怪你的,你别怕你们队长责怪你,不会的。”
车停下了,凌寒高挺伟岸的身姿第一时间从里面钻了出来,他大步流星朝车前赶去,正好几个督察跑了过来,他摆了摆手让他们不用管,几个督察就站着不动了,凌高官威仪太重,随便摆摆手的确没人敢妄动的,他来到小女孩牛妞面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摸站她的头亲切的笑了,“牛妞你好。”
“叔叔,妈妈说你肯定认得我,爸爸让我给你磕头……你是我们家的恩人。”她回过头指着那边梅花沟的人们,这时人们开始大喊了‘凌高官、凌高官……’,靓靓也下车到了凌寒身侧,又有人开始叫‘苏检、苏检……’,气氛一下炽热起来,这样的叫声顷刻之间就汇成了一片海潮,扑天盖地一般。
凌寒知道车是不能再上了,他抬手朝左右人们挥了挥,然后抱着牛妞领着老婆甩开大步朝机场开进,车再次启动,缓缓的跟在凌寒身后,在山呼海啸的‘凌高官、苏检’的叫声中,人们开始泪奔。
苏靓靓勾着老公一条臂弯也涌出眼泪,她一手捂着嘴,一边压抑着不让自已泣出声来,太感人了。
那道伟岸的身形就这样走出了兴安,这一天经历这一场面的人都没有忘记凌高官那坚卓的步伐!
就是这一天这一道身影,一瞬间就刻进了大小姐盛涵雨的心中,那年她才20岁,望着英伟男人的挺拔身躯和气魄浑雄的坚定步伐,她心里掀起一片浪潮,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的心动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