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告诉我叫不他叔叔,让我以后叫他爹,说爹是爸爸的意思,还让我哄别人说他是我干爹,还说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不许告诉妈妈之外的人,妈妈,爹让我哄人,这是不是不好?我咋办?”
雪梅心里头暖流四溢,你本来就是他儿子,不叫爹叫什么?只是碍于种种原因妈妈才叫你喊他‘叔叔’的,他现在让你喊爹就喊呗,“哄人不是好孩子,但是这件事就哄人吧,妈妈就同意了,好不好?”
“好耶,妈妈,其实我不想喊他叔叔,我想喊他爸爸,有一次我做梦了,有个白胡子老爷爷和我说他就是我爸爸,妈妈是不是?我不告诉别人的,”铁蛋精明的很,他成熟的心智让人难以相象。
雪梅被孩子的纯真所感染,泪光又现,用力点点头,“是的,铁蛋,他就是你爸爸,不许告诉别人。”
“嗯,我不告诉别人,妈妈,太好了,铁蛋也有爸爸了……”铁蛋眼睛里泪花闪闪充满了喜悦。
雪梅把儿子紧紧搂住,无声泪流,凌寒啊,看看你干的好事,不过你给了我个好儿子,我饶了你。
……
今年的家族会馆比往年更热闹一些,凌寒一连几天在这里招呼了不少客人,来自北省的,庐南的,南海的,庆南的,还有兴安的……他也携妻去给郑家、张家、海家的老头子们去拜年,这是必须的。
初八是庙会最后一天,过年的老百姓们还沉浸在这个氛围中,凌寒的女人们就带着孩子们组织去逛庙会了,当然凌寒也是逛庙成员之一,不过到了上午十点钟他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郑宜芝打过来的,她只说了一句话,‘我在医院,我父亲刚刚过世了’,语调很悲戚。
凌寒就没了逛庙的心思,揪着靓靓说明了情况,靓靓忙朝蒋芸她们说明情况,说和老公匆匆离去,凌寒是必须去的,不说和郑宜芝有秘隐的那种关系,就算没有那种关系他也得去,推也推不掉的。
在路上,凌寒给雪梅也挂了电话,其实雪梅也接到了宜芝的电话,她今天没出来逛庙,在会馆和杜南江、潘公嵉、陈琰等人谈事,必竟她曾和郑介之有婚名,虽然后来分开了,但于情于理郑老爷子过世她也应该露一面的,当然,主要是现在她和郑家人还有来往,官场上不可必免的会接触,尤其和郑宜芝更是情同姐妹,不来就不象话了,接凌寒电话时她已经在赶往医院的路上了,凌寒的意思也是让她去露露面,不管以前怎么样吧,她这个姿态还是要做的,虽然‘项’在政界影响渐散,但雪梅还相当耀眼的,从聿市退下来的项议会长也还是挂着全国议会副议会长的名衔,人还在,茶也没凉呢!
郑老大是当年和萧老爷子一起退下来的元老级人物之一,其威望比他当过‘议会长’的三弟只强不差,如今过世了,中心市一片官员闻讯都往医院赶,都想过来看老爷子最后一眼,以后没机会了。
正式的追悼会要在殡仪馆开,那时再让人们去瞻仰老爷子的遗容吧,现在赶来的都是些有名望的‘大人物’,郑家人都含着戚容相迎,郑老二、郑老三、介之、宜芝、奇之、选之、贵之、美之等人,萧家正功、正国、正绩、正业四人都来了,海家的海胜州、海胜明、海胜通、海胜刚、海胜威等人,张家张真元、张真英、张真武、张真康、张真平等人也都到了,卢家由卢高市代表,这些人基本上第二代的,虽然有些人的年龄远不及郑老爷子大,他们也算是同一辈人,第三代人今天似乎没有资格来,郑老爷子独子介之或独女宜芝他们是第二代,没有一个第三代人能够代表第二代人来出席这种场面的,你想代表人家都未必会通知你。
雪梅要早一些比凌寒赶到,在郑宜芝引领下见过了郑老爷子的遗容,她也是如今政坛上小有名气的人物之一,各家人也都对此女有印象,免不了相互含暄一番,此时的医院楼道里气氛庄严肃穆,满目皆是深色衣着的政坛重量级人物,省府的干部们也来了一片,军界的将军们也是一片,过往的医生和护士们都有点腿打抖,这样的阵势就是前几年萧老爷子病时见过一次,这算是第二次吧。
凌寒因为是从庙会赶过来的,人山人海,堵车堵的半天走不了,所以来迟了一些,等他到时,满楼道都是人了,靓靓也被这样的场面吓到了,不过跟在老公身边她也不怎么害怕,就是心慌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