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们吃过了,四舅,您还是别折腾了,坐着唠唠就好……”凌寒将他摁住,没让他动,“对了四舅,怎么就您一个人住这了?舅妈没和你一起住吗?凌琳和凌海他们也不过来看您吗?”
凌之北笑了笑,“呵……你舅妈每天晚上都回来的,她平时有工作,不象我这么闲着,种点地什么打发时间,小琳和小海如今都在庆南容市落户了,我看是不回来了,这不,说要接我和你舅妈过去呢,我们老了,过去干什么呀?死了在哪还不是一撮黄土?这里有太多让四舅牵挂的东西,死也离不开啊。”
……
这日下午,陈正刚在办公室就接到了龙田乡府的电话,说是凌家老宅子有车来了,陈正刚就知道凌寒偷偷的先回乡去了,他也不动声色,就给张玉祥去了电话,“老张,今晚咱们俩有地方喝酒了。”
“凌高官到了?”张玉祥知道凌寒这次要回新江的,他也是听陈正刚说的,“你没有通知钱议会长?”
“通知他干啥?他又喝不了酒,咱们俩悄悄去就行了,你谁也别告诉,下午下班咱们回龙田乡。”
“你说凌高官已经到了龙田乡?”张玉祥也激动的不行,当年不是跟着凌寒今天也当不了这官。
“行啦,你就别管了,到时候我叫你就好,”陈正刚挂了电话就给老婆打电话,“喂喂喂……我说黄秀芝,你现在就请假回去,买些鸡鸭鱼肉之类的东西,去龙田凌家老宅,今晚上咱们去混饭。”
黄秀芝道:“这几天听你念叼凌寒要回新江考察?是不是已经来了啊?要是的话我也得打扮打扮。”
“你还打扮个屁呀,还没忘记你当年那个梦想呐?省省吧,黄脸婆,凌高官可不瞅你的,哈……”
晚上,老宅可就热闹了,凌家哥几个都来了,凌之东、之南、之西、之北四兄弟全在,当年最瞧不起凌寒娘俩儿的陆燕和她儿子凌涛也来了,他们知道现在自已和凌寒那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差太远了,凌寒对这母子俩一直也没有释怀,主要是没想过要和他们把误会冰消,在他看来,这种误会存不存在都无所谓,反正凌寒心里也没有这两个人的半点好印象,甚至对这两个存不存在也觉得无所谓。
陈正刚两口子和张玉祥晚上都来混吃喝,凌寒就问正刚,“你这小子怎么知道我就回来了?嗯?”
“嘁……”陈正刚撇了撇嘴道:“还有人比我了解你吗?咱俩穿开裆裤时就一块玩了,谁还不知道啊,哈……不过现在你这官也太大了,高官,我都不敢想,唉,我还是个副县长,玉祥,这怎么比?”
张玉祥苦笑道:“比什么嘛,这是能比的嘛,你觉悟就低,人家凌高官当年当干部时你还是农民呢。”
大家笑了起来,凌家几个坐在那里看着雍容无比的外甥,似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们自已谁也不曾想过要混到哪个高度上去,至少他们没人想过自已有一天能熬成高官,但他们的外甥现在就是高官。
到现在凌家的几个兄弟全都退休回家了,而下一代基本上没有在官场上混迹的,凌涛一直就在农行,现在也熬成了副行长,小日子也不难过,不过比起凌濠就差些了,他现在是南铁集团的高管,年薪就上百万,也是数一数二的红人,南铁是蒋芸、苗玉香旗下的产业,产业链循环良好,无后顾之忧。
可以说凌家老哥几个看到凌寒能回来看他们,心中不胜唏嘘,外甥是要做大事的人物,现在不到40岁的年龄就是正职高官了,还是全国数一数二的泰东省的高官,前途不可限量啊,可惜这家里小辈的没个在官场中混迹的了,凌海凌江也不是那块料,早些时在政府单位干了些时,但花花绿绿的世界对他们诱惑力太大,一个个都忍不住下海了,不过在这方面有凌濠罩着他们,也算混的过去吧……
洪玉贞最是感谢凌寒,对这个小辈侄是充满了敬重和感恩,丈夫还能活着出来过余生,得拜他所赐,而且也是因为凌寒的影响,凌之北才得已提前释放,他本心来说,对这个外甥也是无比感激的。
妹妹养了个好儿子,早些年她的苦没有白受,晚年是该享福了,任谁也想不到,妹妹嫁给的那个人会是‘他’也难怪小寒一开始中就显露出了与生俱来的政治天赋,看来这是遗传问题,半点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