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堂兄郑介之面前他可不敢有丝毫的流露,“哥……哦不,郑议会长……你没有和孙晓桐接触过,她的风格很是与众不同,她就曾说过‘搞事业为民为国,我只想搞单纯的事业,不涉及政治,但我也知道官商永远是个混合体,不会分的那么清楚,其实我们就是想做点事’,听了这番话,我也不知该说什么,说她头脑简单吧,她还是有一定魄力的,这年头儿有几个不被形势折服的铁骨?”
“说归说嘛,对实际困难估测太低的话也不行嘛,你也不要太强求人家什么,孙家和萧家关系与众不同,还是要让他们自已采取主动,我们才不至于处境尴尬,对形势的判断你要准确,别闹出笑话。”
“郑议会长放心吧,这几年我也经历了沉沉浮浮的不少事,多多少少也是有进步的……孙晓桐和黄峰他们今天过了,现在应该先去拜会张战东高官了,周妩秘书长那边也会去问候一声吧……”
郑介之点了点头,“我暂时不见他们了,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这个议会长是不是还得端点架子?”
“那是应该的,让张战东先挑头一阵吧,他能敲定那一撇的话,郑议会长你再出场也迟啊……”
“嗯,凌高官近些时也回不来的,他的进修班七月份才结束的,我们还有时间运筹,你也给老郑家长长脸,办点让人眼热的大事出来,这是个机会啊……我这个省议会长也不能事事亲力亲为吧?”
郑贵之点了点头,从议会长办公室出来后,他的秘议会长就过来汇报名誉孙黄也正在等张高官。
“大港船业集团的周建新还没有到吗?”郑贵之问了一句,秘书说刚联系过,他们要下午才过来。
下楼后上了车,郑贵之才道:“我们先回济州宾馆……”他也知道现在的情况,谈来谈去最后还是资金的问题,如果没有项目户口动资金,那其它的接触都是空谈,而这其中柏明银行又是个关键,现在好象除了孙晓桐没人有这个能力了,不过想一想堂兄介之的话,只怕是孙晓桐也未必能有这个能量影响柏明银行的决策,必竟她还不是柏明银行内部的人,只是她和蒋芸有亲戚关系,能起到作用吗?
要说不为这些担心那是假的,郑贵之想了想,自我安慰着,事在人为嘛,不能因为有困难就不动弹了,孙晓桐既然有这样的决心,应该也有相当的把握或是自已不能理解的方式去达到她的目的吧。
回中心市后,凌寒先在家呆了两天,近些日子奶奶的身体状况不太好了,掐指算一算,她都九十多岁的人了,身体各部位机能明显的到了最后的阶段,这些时还老犯糊涂,分不清谁是谁,正勋正绩两兄弟也知老太太寿日逼近,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谁也没办法改变的,任你权势滔天也无能为力……
家里有香兰和张然照料着,又有保姆和警卫员帮手,也不至于忙不过来,就是他们兄弟俩比较忙。
凌寒回来的第三天,老太太就进了医院,在有关专家会诊之后得出了一致的答案,简单的总结归纳为几个字‘准备后事吧’,即便这些专家学者知晓老太太是谁的母亲,他们也回天无术……
楼道里,凌寒陪着母亲凌香兰站在一起,说实话,一天就侍候老太太也够累人的,做为儿媳妇,香兰倒是没有怨言,如今她年龄也不小了,加上一天在家里磨时间,青丝也变成了华发,一直也没有时间去整理一下自已,这让她看上去苍老了许多,事实上家庭妇女不是那么好当的,就因为要照顾老太太,近一年多香兰都不陪着丈夫去参加什么外事活动了,凌寒看着母亲神色中透出的疲惫心中也疼。
“抽时间领着母亲去做做护理什么的,这一半天可能要出状况,母亲的形象也得整弄一下啊……”
凌寒对陪着他们一起站着的蒋芸这样吩咐,有资格在这种场合出现的除了苏靓靓也就是蒋芸了。
挎着‘婆婆’臂弯的蒋芸朝香兰吐了下舌头,小声的道:“妈,你听听,我猜他就会这么说,您要是再不去我看他得和我翻脸……”香兰微笑着轻轻拍了拍蒋芸的手,“别甩他,咋咋唬唬的,有妈在呢。”
蒋芸闻言朝凌寒挤了下眼,凌寒颇为无奈的耸了下肩头,又问蒋芸,“你和靓靓联系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