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脚筋给挑断已经八个月了,王渊心里还默默算计着老婆卖身还债的日子还有多久才结束。自已就是一个滥人,所以他从来没嫌弃过飞妹出身的沈妙儿,即便头一遭和沈妙儿上床他就发现她拥有精熟的床技,无所谓,正好谁也别嫌谁更滥,罪恶的生活开始之后,两个人也发生了感情,一块砍过人,一起做过贼,一起被人家砍过,几年混下来感情还是有的,以至在最后那一刻,王渊的心血淋淋的碎了,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她再滥再贱也是我老婆!
“我是谁无关紧要,我想知道你八个月以前的一些经历,如果你肯开诚一谈,我满足你一个要求。”
“你?”王渊这时流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神情,快一年没有流露这样的表情了,“……你扯蛋,你以为你谁啊?坐在这里大言不惭。”
凌寒优雅的跷起二郎腿,一边从裤兜里掏出黄鹤楼1916,他兜里只装两样东西,烟和手机。
望着1916的精致烟盒,王渊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绝不简单了,他混了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他清楚黄鹤楼1916这种烟是有价无市的,这话是老大周建伟说过的,他深信不疑,但事隔这么久,今天却让他看到了一位掏出这种烟抽的人,马上把充满疑惑的目光再一次罩定眼前这个男人的脸,细细端详了半晌才开口道:“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来问我过去的事?也许你知道我的腿是怎么残的?”
凌寒吐出烟圈,目光扫了一眼王渊的脚腕,淡淡的道:“路是你自已选择的,怨天怪地没有用……在你眼里,周建伟也许能一手遮天,可我只能说你没见过大世面了。”
“你也别吹大气,事实上周建伟活的很健康,他做的那些龌龊事够枪崩他十次的,但他落入法网了吗?没有吧?我是真的怕了,我怕了这个周老大了,现在我仅是双腿成残,我不想连手都不能动。”
“他之所以还逍遥法外,就因为你这样受了迫害的人也不敢揭发他,那些没受迫害的还在分享利润的人会揭发他吗?你也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混的主儿,很怕他?有没有想一想你老婆还在受罪?”
王渊的脸突然抽搐了一下,目光变的呆滞,悲伤不可揭制的流露出来,“……这辈子我都救不了她,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男人,求求你走吧,别害我了,周建伟你惹不起的,市议会长也惹不起他。”
“呵……我就说了你没见过世面,你还不信,谈一个条件吧,你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我负责把你的老婆救出火坑,别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我,你现在的情况是绝望,而我至少给了你一线希望……”
“你、你是周建伟派来的人吧?哼……他不止一次来试探我了,我不傻,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凌寒微微蹙了下眉头,“看来周建伟对你并不完全放心,那就不打扰你了,有缘我们再见……”扔掉了烟蒂,起身就走了,戎戒似没事人一般跟在他后面而去,在王渊极度迷惑的目光中,三辆商务车载着一堆人离开了,这一刻王渊才发现,原来人家来了一堆人,并不是他们两个,他究竟是谁呢?
车上,凌寒对苗玉香道:“就今夜吧,让梅成带人把王渊弄走,送到济州去,他是一个突破口……”
……
“你们来看,多美的一座城市啊……”站在绿湖湾的护堤上,凌寒也忍不住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星星点点的暗夜苍穹下,宽阔的绿湖湾河道迤逦延伸向远方,河道两旁的高大楼宇,灯火通明,倒映在波光潾潾的水面中更予人生动无比的感觉,极目左右纵深,皆是发光体的参插不齐、星罗棋布的建筑物,在这寂深的夜里,它向世人骄傲的展示着它盛世的繁华……护河堤上,每隔十米就矗起一杆造形独特的护河灯,间中更植有茂盛的垂柳,每隔一段都有打磨的光滑的长条石椅。
“两年前的绿湖湾还到处飘浮着各类杂物垃圾,散发出难闻的异味,如今它却成了大港市最美的消夜所在,前边不远处有相当出名的绿湖夜市小吃,这里往东四公里外,河道南转,就是即将开发的深水港区,它是绿湖湾开发区中最重要的一环,在南北纵深8。8公里和东西长3。6公里的范围内,深水港区的规划用地也不算太小了,只是投资太大,能在未来五年内落成就不错了……”许婧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