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轻的一个家伙也断了两肢,肋骨折了四条,脸肿的和猪头也差不多,四个人在同一个病房里,陶老二正陪着另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说话,还有几个人在四个病号床边,病房门外也有几个人……
“陶老二,你必须给我查出来对方是什么来头,老子会为兄弟们讨回这笔债的,血债要血偿。”
这人正是夹克老三的主子,满头油亮,一身名牌,眉宇间戾气十足,眼神阴森森的狠辣,盯的陶老二有点心虚,他道:“雄少爷,这里必竟不是你们花中,依我的意思还是报案吧,对方也有背景的。”
“老子报个球,报案还在道上混球?老子要他们的命,你只管提供他们的情况就行了,别的甭管。”
“……雄少,我知道你在花中是鼎鼎有名的少佬,但是在泰东……唉,我只知道对方住在泰山宾馆,好象是长期包的豪华总统套房,其实这伙人也是外地人,具体做什么买卖,我也不很清楚……”
雄少眼珠子瞪的更大了,“陶老二,别不够兄弟,在花中那边我怎么帮的你,你心里有数吧?”
“当然,当然……雄少,说实话吧,住在泰山宾馆的人我惹不起人家,因为那里都是和官场上有关系的硬茬儿,平时出入的也都是省内有字号的官员和巨商富绅,我充其量就是个社会渣子……”
雄少伸手拍了拍陶老二的肩头,笑道:“老二,我也不为难你,你具体给我摸清那几个人的姓氏和活动规律就好,我在泰东也有官场上的门路,只是不轻易动用罢了,但是这次的事,我可能不择手段。”
陶老二心中一抖,忙道:“雄少请放心,我尽快查清这几个人的情况,你给我两天时间总行吧?”
“好,就两天,你要够朋友就上点心,我亏待不了你,有了啥事也不会牵累你,这是道上的规矩。”
送走了陶老二,雄少脸又黑了下来,床上的夹克老三艰难的睁大肿眼,声音走样的道:“雄少,这次我们几个栽的挺冤,对方对恃无恐,在交警队事故处楼门前就动手了,他们七八个人,都是好身手。”
“你他妈的不是说自已很能吗?怎么着也碰上对手了?也有你处理不了的硬茬头?绑一个女人居然绑的这么费劲?到最后更是损兵折将,你有脸见我吗?操你妈的,还有那个贱嘴八,从来就会卖嘴,这下爽歪歪了吧?给人家废了,活该,让你嘴贱……”雄少瞪了一眼另张床上裹成粽子般的贱嘴老八。
而老八却有些神质不清的嘟嚷着,“……爸、妈,爷爷、奶奶,我想回家,我以后再也不混了……”
房里几个陪坐的男子不由把不屑的目光扫向他,可贱嘴八仍旧絮絮叼叼的,跟傻子也差不了多少。
夹克老三心里那个恨啊,可现在也太凄惨了,在道上混了十多年,哪象今天这般惨过?想想自已只是人家手下一个‘打手头子’,死活又怎么样?雄少一向寡情少义,这次不是事关他的大问题,只怕他都不会亲自来济州,“……雄少,那个女导演好象有靠山,当初我们小看了她,本以为恐吓一下就…”
“你不是在老子面前拍前胸脯保证过?搞定她是一件小事?老子等你去搞定她呢,你养好伤就去搞她,要钱给你钱,要人给你人,你搞不了他,老子就搞死你,你个蔫球。”
夹克老三不敢再说话了,雄少又回过头用手指了指床上的贱嘴八,“这个残废以后也没啥用了,医疗费老子也给他出了,仁辞义尽了,以后让他消失的远点,他妈的贱货……”说完他就扭身出去了。
中心市,雪梅在中午赶到了会馆,一下车就看见楼门厅站着的顾兴国,老当益壮的顾议会长微笑着对雪梅颌首,这刻,又一辆车开了进来,正欲迈步拾阶的雪梅回首望去,赫然是杜南江、谭继先二人……
昔年,在北省,顾兴国和雪梅都是杜南江眼里的‘小干部’,如今这二人却都挤进了‘议会处’。
四个人分别握手,杜南江忍不住笑了起来,“……兴国可很少有笑的时候啊,看他那张脸,就是监察部的脸,哈……”谭继先摇了摇头,笑道:“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兴国不苟言笑的神情很肃穆呐!”
“二位领导就不要拿我的脸做文章了吧?我刚刚对雪梅笑过的…”顾兴国为自已的脸谱找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