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心里也生愧念,半躺下来,将月涵拥进怀里,柔声哄道:“好啦好啦,就两年,好不好,两年之后,我去哪你就去哪,还不行啊?我怕了你啦,别这种眼神看我,我说真的哩,现在形势不同嘛。”
沈月涵的大局观还是有的,这也无非是借这个机会撒撒小气,“……你也就会油嘴来拱我,我又心软,经不起你的甜言蜜语,又不会撒娇取宠,不然也不会给某个没良心的人支到天南海北的大老远。”
凌寒苦笑不已,但月涵说的是事实,自已也否认不了,“涵姐,要不两年后你就退了吧,有意见没?”
沈月涵轻轻打他一下,更紧的搂住情郎,“好了嘛,人家就是随便一说,你就拿‘退了吧’这种更没良心的话来要胁人?跟了你这么些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吧?”
凌寒扭了一把她的玉面,笑道:“以月涵议会长的能力,上位是迟早的事!”
“人家这官还不是为你当呀?你以为沈月涵是官迷吗?每天和别人勾心斗角的,累都累死了。”
“是我不好,累了月涵姐姐,郑介之也不是稀泥软蛋,你去南广是暗助他的,他这个省议会长还不得回护你?我才不信他傻了吧唧的会给你小鞋,受了曲屈你就说,看我怎么整他妹妹的,嘿……”
“整你个头啊?”沈月涵笑骂一声,“整的郑宜芝再养一个吗?都不知多羡慕她,想当官就当,不想当就消失了,来的潇洒,去的从容,什么时候我沈月涵也象郑宜芝那样活两天,这辈子也算不委屈。”
“各人各脾性,你学不来她的,郑宜芝任性起来,躲她爹都躲三几年的,你办的到吗?呵……”
这倒是,沈月涵是真办不到,自已只剩下寡母了,再就是有个弟弟,可一年也见不了两面。
“对了,凌寒,我母亲老病犯了,可能要开刀动手术,靖飞昨天还给我来了电话,你说咋办呢?”
“有病了该咋办就咋办,总得先治病吧?咱家缺钱还是缺关系?这还用问我啊?你做主呗。”
“不是啦,靖飞的意思是在当地动手术还是来中心市,必竟这边条件好一些,母亲都快七十了,唉。”
“哦,来中心市吧,好好检查一下,把一些该治的病也都统统治一治,老人家苦了一辈子,不能到老了连个看病的人也没啦,你平时又不在身边,趁这几天你在,把老人家接来吧,我不是也在吗?”
……
正月十五前,沈月涵母亲中心市做了手术,月涵弟弟靖飞和他老婆都来了,中心市这边条件也便利,住在会馆也十分方便,十五一过,月涵就飞南广了,凌寒也回了泰东,这一次蒋芸的孩子和秀蓉一对双胞胎都送进了幼儿园去,她要是想去泰东随时都可以,但又不放心孩子,就决定暂时呆在中心市了。
关于安秀蓉是否外放最终还是认为时机不够成熟,三月份各地市省份都要开议会了,泰东这边也忙成了一团,据听说高官徐光明和刘仁东兼的‘市议会长’这次要卸下来,这两个位子瞬间耀眼。
首先拜访陆新东这个组织部长的官员就多了起来,还大都是省内各地市的市长,抛开大港市现在捏着的深水港建项目不说,就是威市的议会长一职也极为剌目的,必竟威市频东,是真正的沿海城市,经济发达状况可以想象,比靠近内地的城市自然强的多,去不了大港去威市也不错的,这次调整虽不在届限,但有一个人动的话,其它人都有动的可能,当然只是‘可能’,具体还要看省议会如何决策。
3月19号,周一,陆新东就跑到了省府这边大楼去找凌高官汇报工作,因为年前他族弟的事,陆新东多少也有点尴尬,但最终他没有说半句话,这也算遵守了工作原则,事实上这个原则他必须去遵守,最大的问题是他根本惹不起安秀军的后台,那么聪明的作法就是谨守自已的工作原则。
“新东部长来了……”凌寒笑着起身,抬手让他在沙发上坐,秘书肖鹤给二人上了茶,然后退出。
陆新东把一份文件放在了茶几上才道:“……高官,各地市的市长们都在往省城跑啊,眼看他们地方议会就要召开了,省府面关于威市和大港的两位议会长人选省府还没有具体敲定,省的意思是……”
凌寒不慌不忙的点了一支烟,笑道:“威市议会长的人选是该定了,光明高官也兼了有年余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