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议,东湖大河战略领导组正式成立,这个组长我来担当,纪琛议会长,你这次让我一遭。”刘严忠这话说的颇为感人,这不是争功,是在争着承担责任,大家望向刘高官的目光都充满了敬佩。
何纪琛哈哈大笑,“……严忠高官,你呀,末了还得受我的气,第一副组长是你的,一把手还是我的,东湖我是班长,哪轮到你来承担那份责任,该是我的跑不了,这点担当我还是有的!”
“好,纪琛议会长,我们一起走这最后一程,只要凌高官不提出有损东湖利益的地求,其它的我全忍了,这一原则我也希望参与谈判的每位把握好,需要做出让步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割爱,一切以大局为重吧,大河战略影响极大,几年就有提出,但没有真正的领军者,希望这次泰东有作为。”
来东湖之前,凌寒也对东湖省议会几个干部进行了一些了解,省议会长何纪琛和高官刘严忠是两个步入仕途最后阶段的老干部了,让他们拿出‘丢弃晚节’的勇气来参与大河战略不是件容易的事。
同为中枢成员,凌寒自然与这两位老干部认识,去年参加内阁召开的会议时,东湖还被点了名,刘严忠高官也很是没面子,东湖的情况近两年是走了下坡路,给人雪上加霜的感觉,甚至有一种可能会发生,那就是今年再无建树,可能刘高官明年就要提前退二线了,中枢不允许这种情况继续蔓延。
“……战东你对东湖了解有多少?对刘严忠高官怎么看?”在飞机降落之前凌寒开口问张战东。
张战东想了想才道:“……要说东湖的情况前些年比庐南还后些,必竟它的地理位置频东、近海,这种优势不能抹煞,不过自从庐南惠平掘起之后,带动了全省经济上扬,汽车产业链形成了绝对的大优势,盘活了周边不少副业,光是这一点东湖就难望项背,庐南也有丰富的矿产资源自足,这几年新成立的钢铁企业多家,一家赛住一家的赢利,倒是听说把东湖的四五家钢铁产业挤的相当困难……东湖的工业本来就薄弱,新兴产业倒是成了东湖的经济主体,可这块市场竞争又激烈,他们缺乏核心的竞争优势,也就是说能维持现状就很不错了,以我看,东湖同样期待大河战略能囊括他们,刘严忠高官这个人我不是很了解,但也听说过一些关民的轶事,同样能从东湖的经济格局看出来,刘高官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啊,也许是和年龄或他面临的政治前路相关吧?如果刘高官没有大决心,我怕……”
凌寒笑了起来,见张战东没有说下去,他微微点头,望了张战东一眼道:“……战东,你说我了解你吗?嗯?哈……从惠平开始你们共事,到庆南容市,又转战泰东,应该说我们是互相了解的吧,你的工作能力我还是欣赏的,抛开其它的因素不谈,只这一点你就足以担纲泰东大河战略领导组的指挥,也只有你才能帮我把这道跨出国门的大桥架起来,把你放在深水港项目上是大材小用了,而深水港只是大河战略中一个小环节,你的才华舞台不限制在某一区域,有一个更大有舞台能让你施展更伟大的抱负,我们应该把目光放的更长更远,站在更高的层次去看待问题,捋了你的深水港总指挥很不服气吧?哈……适当的压抑一下,能激起一些人更大的动力,尤其象战东你这样锐气十足的干将!”
张战东突然涌起一种难言的奇妙感觉,早在自已为深水港心动神荡的时候,人家凌高官的目光早就放在大河战略上了,这就是差距啊,想一想还真是……“高官,战东惭愧,有负你的期望……”
凌寒摇了摇头,淡然笑道:“政治这个东西让人琢磨不定,但它不局限在个人荣辱得失方面,也不是我贬谁褒谁,首先做为一名干部,我们要把首要和次要的责任区分开来对待,心态是个关键问题,只有洞彻事物的本质,我们才能拔开迷雾直入中枢,阻碍这一切发展的这样那样的枝节末梢都不值一哂,有些人把个人或家族荣誉看的很重,这就可能影响他的客观立场和看待问题的目光,一切的个人得失都不能凌驾于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之上,那年我陪爷爷上公墓地看他的老战友,爷爷曾经说过一句话,没有过不去的槛儿,迈不过去就踹平它,如果让人家当我们是一块阻碍社会发展的拌脚石,那就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