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车的二十分钟时间中,孙丽丽向岳秀月询问了她家庭的情况,众人才知道这个年仅二十八岁的女人背着怎样沉重的负担,她也没有什么好家境,又因为不听父母的话,和孤单的无父无母的丈夫私奔了,所以得不到家人的谅解,丈夫是个颇有几分才华的吉它手,而她是个夜娱场所的女歌手,两个人倒是志同道合,生活不富裕吧也勉强过得去,好景不长,去年丈夫查出了重症,被医院无情的判了死刑,那一刻,这个家的天就崩塌了,经过三次手术治疗以及放化疗,几十万花光了,家也没有了,债欠了一堆,可也留不住丈夫的生命,要不是为了才四岁的女儿,岳秀月早就崩溃了,她活的是真累。
本来岳家就不富裕,父母对女儿尤为不满,和人私奔了就够让他们的生气了,结果女婿还给出洋相,居然得了不治之症,看来女儿的命是苦啊,几次回家岳秀月给父母磕头,二老劝她离婚,开始不给借钱,后来也就心软了,做人没有那么绝情的,后来娘家也给掏空了,就差卖房了,没办法又和亲戚借了些,到后来和谁借都不借给你,岳秀月就弄了个音响学卖艺人去街头赚钱,其中苦况一言难叙。
……
“什么情况?你说凌高官他们一行去了医院?怎…怎么回事?那你还不赶紧去?我随后就到…”钟汉生吃了一惊,接到宾馆经理(接待处副处长)李刚的电话忙下床穿裳,同时也给何议会长、刘高官汇报了一下,具体情况他也搞不清,但一听去了医院就心虚了,半夜三更不是出了事去医院干啥?
结果这事就弄大,零辰一点半左右,寂静的医卫街警笛轰鸣,省议会长何纪琛、高官刘严忠、副议会长钟汉生一齐出现在了东湖第一医院,也不知是谁通知了东湖督察局,居然夸张的把特警都调了来,把医院就给惊动了,值班副院长当即通知院领导,说是出大事了,把住院楼包围了,省议会长、高官、副议会长全来了,院长吓的只穿了一只袜子就跑来了。
其实何纪琛和刘严忠、钟汉生他们生怕出了什么事,隐约知道凌高官的背景,他刚来东湖就进了医院,这算什么啊?是社会治安问题吗?几个领导一进医院,就把接待处的那个副处长李刚臭骂一顿。
钟汉生面有点铁青,“你这个接待处的副处长招待所的所长是干什么的?怎么不和督察局联系?怎么不派人跟着泰东考察团?现在出问题了吧?啊?半夜三更还闹到了医院,说,情况严重不严重?”
李刚快哭了,面对东湖省议会‘三大议会长’冷厉的脸,他两条腿一齐抖颤,这事误会可大了,也怪自已一开始没搞清楚情况就忙着瞎汇报,结果提前来医院一打听,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正思忖着怎么向钟副议会长再汇报一次,哪知特警就冲了进来,他都懵了头,直到看见三大议会长一起出现,李刚知道是自已的汇报引起了三位议会长的误会,这时他不得不重新汇报真实情况了,听他说完,三议会长脸变了。
何纪琛都气的笑了,“你这工作态度是不是太马虎了?唉……人呢?泰东省的人呢?”
这时东湖第一医院的院长、副院长、住院部的主任等一大片人都来了,望着省议会三巨头,都吓的没人敢说话了,就是平时耀武扬威的院长也是小腿肚子直转筋,搞不清什么情况,他哪敢上去搭话?
“在,在肿瘤区住院部,何议会长,这、这边走……”李刚抹着汗,赶紧引路,总算把事说清了。
何纪琛看了一眼刘严忠、钟汉生,苦笑道:“没出事就好,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也去献爱吧!”二人也苦笑着点头,还好凌寒不是中枢下来的视察领导,不然这个情况就反映了东湖社会一个负面问题,政府不关怀老百姓的饥苦嘛,让三四岁的小孩半夜在街上讨钱给爸爸看病,社会上却没有一点动静,连一个起码的献爱心的公益活动也没有举办,这又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当然,穷人得了病是有这样那样的困难,也不能全找政府的麻烦,但是个别有特别困难的,社会团体还是要献献爱心的,首先是政府一些部门的工作没有做到位,另一方面也反映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这个残酷却不铮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