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出事后,就是大伯因为我丢人,极力反对我回京。”
“我妈在我出事后,也老的格外快,并很快就被边缘化。”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就算我今生没有出事,等爷爷百年后,我爸妈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看来,我得提前做好,把爹妈都接出来的心理准备。”
刘远东点上一根烟,心里默默地想。
儿子心里在想什么,林夕当然不知道。
她只是在结束和刘远东的通话后,走到了丈夫的背后。
刘青训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时的哼哼两声,然后飞快的画下个音符,却又再哼哼几声后,又拿笔涂掉。
他在年轻时,刘老本希望利用他从小喜欢音乐的特点,让他从总局打拼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谁成想二十多年过去了——
刘青训始终徘徊在五线谱中,不但丢掉了刘老的期望,现在依旧是个边缘人士;就连他在二十岁时,发下的“我要写出十首脍炙人口的歌曲”愿望,连十分之一都没实现。
可就算是这样。
刘青训除了吃饭睡觉,就连给老婆洗脚时,也在琢磨着某个音调。
“青训。”
看着摇头晃脑的丈夫,林夕把双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嗯?”
刘青训摇头的动作,停顿了下。
林夕说:“有种预感。这次得罪了老大父子俩后,我们两口子还有远东的日子,以后不会好过。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有一天,我要带着远东离开刘家,你会跟我走呢,还是留在家里?”
一半心思在和林夕交谈的刘青训,随口回答:“你都不在了,这儿也不再是家。”
林夕的心中一暖。
轻轻地拥抱了下他,转身快步走进了书房。
嘟嘟。
刚好,座机响了起来。
是刘老大。
“巧了,大哥。”
林夕强笑了下,说:“我正要给你打电话,说下薛红衣采购一万头猪的事。你就来电话了。”
刘老大问:“怎么样?远东同意了吗?”
林夕回答:“同意了。他说,他是刘家的子弟。当刘家遭遇困难,需要他贡献自己的力量时,他当仁不让。”
虽说对刘老大相当的不满,但林夕在说起这件事时,还是把儿子甘心为刘家做贡献的思想,给抬到了最高度。
“嗯,这才是我刘家的子弟嘛。”
刘老大满意的夸赞了句,说:“老二家,我给你打电话,除了这件事之外,还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大哥,你请说。”
林夕嘴里客气着,却心生警惕。
“你也知道,自从远堂醉酒闹出这件事后,咱家受损严重。”
刘老大缓缓地说:“因此,我们必须得采取正常手段,尽快把刘家的威望拉起来。”
林夕立即问:“什么正常手段?”
“联姻。”
刘老大通快地说:“给远东说一门亲事。”
林夕眯起眼:“女方是谁?”
刘老大语气凝重:“白瓷。”
“白瓷?”
林夕愣了下。
随即怒冲冲的质问:“你说的那个白瓷,可是燕京白家那个三十九岁的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