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景烜是示弱于人韬光养晦,就连皇帝那里的对景烜的偏向,都基于景烜体弱,若是被揭穿,只怕不妥。
褚欢满不在乎:“能有什么不利?陛下深信不疑,皇后想告状也是不成的,反倒惹一身骚,除了新增那满心的忌惮和不安,难道还能冲进明王府弄死景烜给她儿子让路?”
顿了顿,她推测道:“不过非赢即死的皇权博弈,她为了绝对的赢面,应该会另生毒计,再对景烜下手,这倒是得提防一下。”
拂兮瞧着褚欢,都顾不上担心了,反而问了句:“王妃是担心殿下么?”
褚欢愣了一瞬,不以为意:“我担心他做什么?我只担心我自己,一根绳上的蚂蚱,我难道还能对他的危机无动于衷?”
拂兮不置可否。
只是这样么?
褚欢看着皇后的那些赏赐,站起来走过去,逐个看了一下,嫌弃:“不是布匹就是摆件,要么就是饰品,也不知道赏点银子给我,真是小气。”
拂兮默。
褚欢拿起其中的一个手钏,兴致勃勃的看细节。
突然,正堂后方,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匆匆而来,像是有人在跑。
褚欢看去,便看到常安公主快步从侧方出来,一边喘着气一边看着正堂。
她眼珠滴溜一圈后,看向褚欢问:“林乔呢?走了?”
褚欢眨了眨眼,指向府门的方向:“刚走,你找她有事儿?”
常安公主走来,撇嘴:“我能找她什么事?我是听说皇后一早派了王德来,皇兄打发了,接着又派林乔来,猜到肯定是因为你昨日威逼你爹休妻的事情,惹皇后生气了,我......”
她说着,突然扭捏的说不下去了。
哦,她是怕褚欢被为难,特意跑来帮褚欢的。
但是有点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