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欢诊脉检查后,很满意的点了头,让人给周谨默换药包扎,走到一旁净手。
静华长公主凑过来小声问:“之前一直也没问,褚欢,谨默被这蛊折磨多年,可有损伤底子?以后会完全痊愈么?他若是想学骑射武功,可会影响?”
褚欢诧异侧头:“他想学骑射武功?”
静华长公主看了一眼那边坐在那里任由府医给他换药包扎,有些神思飘忽的儿子,叹气:
“这孩子七岁便开始学骑射武功了,那个时候,他一心想要做英雄保家卫国,只是被种蛊后便遭不住这样耗费体力的事情,可他到底还是有些惦记着这些的。”
褚欢道:“他如今体弱,但是慢慢养好了,会恢复得和正常人一样,只是他也及冠的岁数了,骨骼定型,习武什么的是不行了,骑射多练练倒是没问题。”
静华长公主有些遗憾,却也知道不能贪心强求,要不是褚欢相救,周谨默活不了,如今能健健康康活着,像个正常的男人一样,已是大幸。
静华长公主点头唏嘘:“这样也好,总不至于跟以前一样羸弱不堪,莫说骑射,便是走路走得多了些都受不住,只能闷在府里养着,可以后,他算是能走出去了。”
净了手,褚欢便打算出去了,可临了感受到一道目光,她看去,对上了周谨默的注视。
周谨默猝不及防的愣着,有点呆。
褚欢并未多想,含笑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周谨默的屋子。
静华长公主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在周谨默猝不及防的收回目光低头后,沉沉叹气,也随着出去了。
周谨默再抬眼看去,已经见不到人了。
他黯然垂首,眸光微动,然后又暗自懊恼自己心思不正。
他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