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燕无筹谈好了与大周结盟的事情后,燕无筹离开,褚欢这才出了外面。
冼氏一直在外间坐着等她,也是帮她盯梢,免得有人进来发现什么。
她出来后坐在冼氏对面,冼氏给她倒了杯花茶,问:“适才听着你们好似起了争执,谈不好么?”
褚欢端起花茶抿了一口,道:“他太没规矩,便发作一二和他定些规矩罢了,也不算什么争执,您别担心。”
冼氏道:“他瞧着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只怕素来是习惯了杀伐果决的,倒是对你多有退让,你也别对他太苛责。”
褚欢道:“他也可以不退让我啊,如今是他有求于我,我若不掌握好主次让他知道我不好招架,以后便是他拿捏我了,我既决定了要跟他回去继承羌国的江山,若连他都拿捏不了,以后如何稳坐羌国?”
闻言,冼氏仔细一琢磨,倒也是这个理儿。
只是,到底褚欢在羌国没有根基,这个燕无筹是褚欢对羌国的切入口,还是要留好余地才行。
褚欢放下茶杯,对冼氏宽心道:“您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不过是些软硬兼施的小手段罢了,我不至于对他耀武扬威得意忘形,只是我对他,实在没办法太宽容,”
“我总是想起奉国寺的那些人命,他们都是因我而亡,又是他的人做的,若非他之意或许还情有可原,可事实却是他安排人安放了火药,本就打算为了除我伤及无辜,我便没法不介怀。”
可即便介怀,她如今也没法杀了燕无筹抵命了。
燕无筹也不会轻易去死。
冼氏叹气道:“你也已经做了你该做和能做的补偿,也别太耿耿于怀,让自己难过,那不是你的错。”
褚欢笑笑:“我知道那不是我的错,我从来不会将别人的过错引咎于自身,我褚欢从来问心无愧,您不必担心我会自责自悔为难自己,我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