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皇帝见状,也不好责怪褚欢昨夜的冲动和当下的无礼,叹气道:“逝者已矣,褚氏,你就不要再为之伤痛了,如今你腹中的孩子才是最要紧的,朕会下诏厚葬你的母亲,让她得享哀荣的。”
褚欢冷声道:“不必,我娘不需要这些,陛下不必给她这些毫无意义的哀荣,也不需要陛下厚葬,请陛下出去吧。”
不称之为父皇,还如此冷言冷语,明显是心里有怨气了。
皇帝脸色一沉,当即不悦道:“放肆,褚氏,你岂敢如此无礼?”
常安公主当即对皇帝不满道:“父皇,嫂嫂刚经历丧母之痛,心中悲痛,说话有些不好听便罢,都是人之常情,您何必跟嫂嫂计较这点小事?”
说着,还嘀咕了一句什么。
皇帝噎了一下。
褚欢也抬头看来,轻讽道:“陛下,您在问罪我的无礼之前,不如先想一想,如何处置皇后母子,还有秦家和褚家吧。”
皇帝这下,脸色凝重起来。
事实上,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置这个事情。
他怎么也没想到,褚眀修参与其中便罢了,皇后母子和秦家也参与此事,若是冼氏能活着还好,如今冼氏死了......
总得有人偿命才够。
可......
皇帝稳着心绪,镇定道:“此事是在秦家的别院发生的,想必是秦家有人和那个苏姮勾结,朕会让秦首辅给你一个交代,不过,你怕是糊涂了,皇后母子与此事又有何关系?你便是不喜他们,也不可胡言污蔑。”
褚欢看着皇帝好一会儿,没说话。
皇帝许是心虚,没有直视褚欢,只道:“朕就不与你计较你今日污蔑皇后母子的事情,你好生休养,务必莫要让朕的皇孙再有不妥,朕会去问秦首辅怎么回事,也会问责褚家,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不等褚欢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常安公主气结:“父皇,你怎么能这样?!”
然而,皇帝就这样匆匆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