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铭应下，拿着纸张出去了。

密室的门开了又关，揽月看着闭目养神的嬴璇玑，欲言又止的，挽星示意她不要多问，揽月便忍住了。

嬴璇玑没睁眼，却好似看到了她们的反应，知道她们疑惑却不敢多问，低声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揽月问出了心里有数的问题：“殿下以前，是周国的太子妃？”

嬴璇玑闭着眼，却眼睑轻颤了几下，低声道：“不是，我离开之前，景烜还不是周国太子，我死遁之后才是，那会儿，他是明王，我是他的王妃。”

挽星问：“殿下是为了大羌，才弃了他死遁的么？”

嬴璇玑静默片刻，道：“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嬴璇玑睁眼垂眸，噙着一抹苦笑轻声道：“本就想要离开他，只是那个时候，想的是逃出那个牢笼，天高海阔任我遨游，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可燕无筹找到了我，他说我是大羌嬴氏唯一的血脉，我便只能以最惨烈的方式离开他回到大羌，到了另一个更大更牢固的笼子里。”

二人闻言，想到这几年在她们眼中，几乎没多少欢喜自在的嬴璇玑，一时间，心中都有些酸涩和心疼。

挽星很是遗憾的低声道：“若是他不是周太子，就好了......”

揽月也唏嘘道：“是啊，若他不是另一个国家的储君，大可以跟殿下一起回到大羌，这样，殿下一家人都不必这样离散了。”

嬴璇玑不置可否。

揽月凝着神色道：“可既然殿下放不下他，他也这样情深不忘，还是两位小殿下的生父，殿下与他，就真的没办法在一起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