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特殊偏爱(第1/4 页)
戟樾低头,看看怀里像八抓鱼一样攀着自己的女人,再摸摸脸上湿漉漉的痕迹,那都是她刚才亲上去的口水,可竟也没觉得讨厌。
她刚刚一直在喊娘、喊爹、喊弟弟,还不停的流着眼泪,模样委委屈屈、怪可怜见的。应该是想家了吧,他猜……她原来应该是个有爹娘疼爱的幸福孩子,可现在怎么会跑到军队当女奴呢?
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亲人都死了,她一个女孩儿走投无路,才会跑到这来干最苦最累的活,只求得一份温饱。
拽拽她环在自己颈上的手,她却怎么也不肯松开,还倔强的咬着下唇,像是抓着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倒有点让戟樾不忍心硬拽下来了,索性干脆一起躺下,把她拥进自己怀里。
呼……好暖和!是因为她发烧了的关系。
回来的路上他就发现她体温过高,兴许是伤口发炎了的关系,因此入帐之后,他给她伤口重新上了金创药,然后又帮她擦干净脸和手,还不等喘息,就被她一把抱住,说什么都不肯撒开了。
长到今年二十二岁,他从来没和哪个女人如此亲密过,就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曾,在他的印象中,只有每年的重大节日才能和母亲在宴会中见上一面。父皇是极为反对皇子和生母走得太近的,一是为了保持皇子的男子汉气概,减少孺慕之情,二是为了避免外戚篡权。所以他从小是被奶娘带大的,十二岁的时候才因为才学出众,被寄养在皇后名下。
而舒窈对母亲的这种依恋和怀念……抱歉,他真的体会不到,他甚至对家和亲情的概念都是模糊的。因为皇宫不是家,是战场,身边的手足也不是亲人,而是敌人。
二十二年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体会人情的淡薄,也必须逼着自己从容的去面对一切。渐渐的……谁来、谁走、谁生、谁死,对他来说都成了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也从来不让自己陷入过分悲伤和难过之中,更遑论开心与快乐,只有隐藏起自己的真实情绪、把一切七情六欲抛除在外,才能成为一个果断、狠心的人!而没有一颗凶狠的心,是无法在宫中立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