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兼职(第2/3 页)
只是我和月光的联系一直有些困难。我们唯一的联络方式即是打长途电话,而麦麦地区没有通讯,所以每次只能等待月光能有机会从草原赶到县城,找公用电话,打过来才可以。
因此我从来不敢随便关闭手机。机子带在身上,更是谨慎小心,生怕会有丢失。
黑色的进口手机,有点单薄,但是很贵。湛清是狠上心才给我买来。小小的黑色方体,放在空荡的背包里,手不能随时触及到,总感觉不踏实。只有把它放在胸口前,时时刻刻用目光盯住它,才会放心。机子里的振动和响铃是同时开启的。它振动起来的时候,比心脏的跳动还要急切,执著。铃声也像唱歌的画眉,更像是融化的甜糖。糖浆粘着两地人期盼的神经。而只要它能响起来,所有来电,第一思维即会想到:那是月光的。心会“嘣嘣”撞击。抓手来看,若是如愿,浑身即充溢着暖暖暗潮。声音也会从任何一种琐碎工作中分化出来,变得如水如烟,冲动而细腻。若是不如愿,又是一跌千丈的失望。那个心,早早晚晚都在问,月光会在什么时候会打个电话过来呢?是节日?是平常日?是高兴的时候?是想我的时候?如果长久听不到铃声响起,心即会不安,生疑。要对上固定电话拨打一回,听到它真切地响起来,才会安心。很多时候,别人手机在响,也会下意识地摸索一下自己口袋,能够不时地抓住这个黑色方体,才感觉踏实。
这种对于手机铃声热切期盼和焦灼等待的生活,就这样熬过两年。
是的,至此,我到湛清的城市来已经两年。这其间打过无数次张居士手机,问办厂之事,得到的答复都说快了,快了,却又没有具体日期。
现在,掰着指头来算,还有三个月,高原上又一季的青稞就会成熟,我和月光约定的回程期限也将会到来。
距离回程越来越近的日子里,我的心也像要飞了,比以往更加急切地想念月光和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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