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虚幻的人影(第3/4 页)

戚清无所谓地笑了笑，虽然说出的话依旧没有透露多少信息，但表达的态度却更加直接了一点：“也就是一些工作上的安排而已，内容的话只能和你们保密了。”

“或许之后我们可以有生意上的合作。那个时候应该就不用向我保密了。”解语臣带着几分真心地说道。他确实有想过和海外的企业进行商业交流，扩大一下业务，和戚清那边合作确实不是不可能的事。

“之后再说吧。”戚清模棱两可道。也许某些和龙族无关的部分能给你开放权限，但其他的就得看情况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让自已的世界观重塑一遍这种事的。而且这里还存在着抱着不好的想法来接触她家产业的人，她必须谨慎考虑合作与否。信任这种东西对她而言还是个很宝贵的东西，她做不到随随便便地给出去。

……上一次就是给得太容易了。戚清想。不然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

刚想到这里，她的耳边随即传来了冷笑的声音，戚清觉得，这肯定是存在E在笑她现在才算有了点长进。

而在旁人眼里看来，戚清现在的样子更像是摆烂了，看起来像是在神游天外，但和她一搭话她又能很快地反应过来，和她聊起天的话她会回几句，但没聊几个回合对方就会把天聊死。

时间就这样被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过去，戚清嘴角的弧度一直没有下去，但眼神则是放空地投向空气中——被她注视的那块地方，随着时间的流逝，极其缓慢地构建出了两个模糊的影子，而从那不甚清晰的轮廓可以大概看出来那是一男一女。这两个独属于她的幻影逐渐根据她的记忆而完善，男人身形修长，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定制制服，女人穿着同色的女式制服，露出一双白皙的长腿，领口还戴着玫瑰红的蕾丝领巾。

但是他们的五官却始终是模糊不清的。无论她怎么样努力去构建他们的脸庞，最后也只想出了两张完全不熟悉的亚洲人的脸，陌生得让她干脆将那人脸的部分给抹去了。这让她忍不住在心里自嘲起来：当年明明是那么亲密的人，现在却连他们的脸都想不起来了。

这般悲春伤秋了一段时间后，戚清缓过神来，将面前虚幻的人影毫不留恋地驱散，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影子——已经快到正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