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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回 、大庵难亲兵卫丧侣 石菩萨前信乃悟报应(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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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表犬冢信乃戍孝,先于道节、庄助、小文吾、现八、大角等六位犬士,与蜑崎主仆和姥雪代四郎等一起,陪同、大法师投奔上总路,离开结城走出十来里路,过了武井驿往诸川方向而去时,那里有个河岔,一股往浒我和川俣流,一股流向仁连木、家部和堺,同与利根河汇合,因此当地人曾把它叫做左右川。如今已无此河,看官定感诧异。其实,若以今去套古时之事,则无异于刻舟求剑。陵墓被犁成农田,桑田已变作大海,此乃人世之沧桑。在这左右川的河岔处,有长约三四丈的圯桥,从关宿逆流而上,去结城者必经过此桥。

闲话休提,却说信乃、照文、代四郎,带着九个随从在、大法师的前后护卫着。当走过武井驿来到左右川附近时,从河堤的树丛间跑出许多兵丁来,其中骑马的武士不是别人,正是长城枕之介惴利,挡住他们的去路。这队兵丁有六七十名,喊着“奉命来捉拿尔等”,各自手中挥舞着铁棍,光闪闪地耀眼夺目;他们争先恐后,捕捉之势很凶猛。站在、大法师身前的照文和代四郎,也没工夫周旋,只说:“你们这是为何?”他们岂肯被人捉拿,立即与之搏斗,以其熟练的武功进行防守,但敌人众多,毫不退缩。照文和他的侍卫纪二六以及八个随从,虽不胆怯,但武艺不甚出众,难以抵挡,都被击倒就擒。其中、大法师唯恐丢失背着的季基遗骨,接连不断地念诵降魔经文,一边念着一边用禅杖防身。他有从前的武功,防守得毫无破绽,敌兵只是在他身边呐喊,一时难以捉拿。惴利在马上十分焦急,连骂带鼓励,不时督促士兵往前冲。再说犬冢信乃为防备后有追兵,与、大法师相距一百多米在殿后。可是祸未从后边来,却在前边出现劲敌。只见一个骑马的头领带着许多兵丁,将、大、代四郎和蜑崎主仆团团围住,呐喊厮杀。信乃看了毫不惊慌,他立即心想:“那个家伙定是结城的三武士之一,如今竟帮助逸匹寺住持到此来胡作非为。如先将那个骑马的头领击倒,其他残兵则不击自溃。”他急中生智,见路旁的稻草垛中有棵杉木杆子,他拔出来挟在腋下,想奋力地往前跑。就在这时,从那树丛内又出现了敌人,约莫有一百来个武装僧侣,其中的一个正是逸匹寺的住持德用。他身着紧身僧衣,披着袈裟,系着头巾,在白夹袄里边衬着腹甲,手持六十五斤重的鹿杖1 走在前边,与他带领的僧众紧紧地挡住去路,目光凶狠地看着信乃,用山响的尖声说:“尔等歹徒好大的胆子,竟然假借法会的名义,窥探结城的虚实,并假意施恩贫民,妄想在此地排挤我寺,谁不知道你们的诡计?尔等是国主的奸贼,我寺行法施的大敌。因此我忍无可忍,带来了这如同弥陀利剑的鹿杖,只一击就让尔等死于非命。众僧们,你们太手软了!因为他带着太刀就胆怯吗?去把他们都给我吊起来。”他这样咆哮如雷地喊叫,那队恶僧和寺里的仆人,拿着眉尖刀和护身棒,挥舞着冲了过去。信乃拿着准备好的杉木杆轰赶他们,冲在前边的一两个僧徒被击倒,敌人立即往回退缩,这时信乃便大声喝道:“尔等残忍的破戒凶僧,竟侮蔑我是敌人。难道不知我是安房里见的犬士之一犬冢信乃吗?让尔等看看我的厉害。”没等他说完,又上来一队恶僧。信乃躲开他们的眉尖刀把身子往下一蹲,又把他们扫倒了好几个。面对他的精湛武艺和神出鬼没的招数,恶僧们无不心惊胆寒,再无新的队伍可换,都畏缩不前。德用忍耐不住,双手抡起铁鹿杖,试着抡了两三圈,以想将信乃打成肉酱的猛烈攻势,冲了过去,信乃迅速闪开,以杉木杆连挡带闪,进行搏斗。器械很不顺手,看官一定甚为信乃担心:究竟谁胜谁负?岂知信乃怀中有那颗孝字宝珠,即使没那颗宝珠护身,他那精湛的武艺进退自如毫无破绽,使德用不觉有些手脚忙乱。恶僧虽心下有点吃惊,但他毫不松懈,还在连连进逼,呐喊着与信乃展开搏斗。看那光景实在令人吃惊,犹如双龙在深潭夺珠,两虎在高山争肉。众恶僧和寺仆们都在呆呆地看着。再说在左右川旁的照文和代四郎,面对众多的敌人难以抵挡,被迫拔刀应战;惴利连续发动进攻,使他二人毫无喘息的机会,终于精疲力竭,代四郎跌倒,照文也被敌人的捕棍把刀击落,一同被捕。、大法师看着很着急,如今左右没了帮手,已无力防守,只好听天由命了。敌兵得了手,从左右将他捉住,惴利在马上欣喜若狂,下令道:“不可让他跑了,把手脚都捆起来。”可怜这个出家二十多年的勇猛头陀,由于时运不济,未能祓除这个暴戾奸诈的恶魔,只有不胜嗟叹而已。

却说犬江亲兵卫同政木孝嗣和石龟屋次团太与鲫三,乘五十三太和素手吉的船,今日从关宿上岸急速赶路。亲兵卫走在前边,与孝嗣等相距一百多米。他来到左右川,见那边有三个过路的僧俗,已被擒拿他们的士兵打败生擒。那过路的主仆中有两个武士,无疑是照文和代四郎,那个和尚不用问定是、大法师。亲兵卫对这个意外的相遇十分吃惊,他飞也似地跑过左右川桥,怒不可遏地高声喊道:“你们快住手!虽不知详情,但同藩之情、朋友之义,我岂能见而不管?你们这些兵丁听着!我是犬士之一、里见的家臣犬江亲兵卫仁。”他报了名用铁扇子往惴利的马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下。被打得吃惊的马,撒腿狂奔,一时控制不住,与它的主人都掉到了左右川中。亲兵卫连看也不看,对惊慌失措的敌兵,又用铁扇子打倒或踢倒,抓起来如同投石子一般地扔出去。这时从后边赶来的孝嗣、次团太和鲫三见出了事,吃惊地一同跑过来,在跑到左右川的桥中央时,从对岸的林荫中连响了许多枪,孝嗣等三人都被火枪击倒,掉到河里被急流冲走,不知生死便不见了。原来这数十支火枪,不是别人所为,而是惴利预先让持火枪的三十名士兵埋伏在树丛中,吩咐他们说:“如果歹徒们凶悍难以对付,便开枪将他们击毙。”那三十个士兵忽然见一个少年从诸川那边跑来,立即将头领惴利的马击惊,连人带马掉到河里;同时又把己方的士兵像投石一般抛出去,如入无人之境,其武勇势不可当。另外可能是他的同伴儿,看着好似主仆的三个武士,比那个少年稍晚一点,突然从河那边跑来。在这树丛内的伏兵,便分做两队,一队击落了从圯桥过来的三个敌人;另一队想击那个少年,将十四五支火枪对着那边,一齐开火。可能是有伏姬神女的保佑,亲兵卫和、大自然不用说,连照文主仆和代四郎都没有中弹,而中弹的却是与亲兵卫战斗的他们自己的人。幸免未死的都吓得抱头鼠窜,跑得一个都没有了。伏兵们既感到吃惊又不光彩,于是急忙重装弹药,又待开枪射击亲兵卫等。这时忽然刮起一阵狂风,非常猛烈,伏兵们的引火绳都被风刮跑,再想射击也不成了。一时阴霾遮天,咫尺莫辨。伏兵们十分惊恐,抓住附近的竹子,以免被吹倒,可是被吹倒的槐树、朴树轧死了六七个。伏兵们惊慌失措,想逃跑,可是天空异常黑暗,难辨方向,摸索着来到河边,却被吹倒一同落到河里。有的被淹死,有的被冲走,这里已没了敌人。

且说亲兵卫的三个同行者孝嗣、次团太和鲫三跟在后边,正走在左右川桥的中央,可怜被敌人的火枪击落河中。亲兵卫虽看到这个光景,但没法救助,连自己都难免受到枪击。可是这时他们反而自己打自己,而成了对方的洪福。不仅如此,突然狂风骤起,阴霾遮天,一时暗如黑夜;敌人的伏兵们惊慌失措,竟跑到了河里,从那里传来落水声和人的惊叫声,以后便没有声息了,真乃天助。而更幸运的是,骤风虽然很剧烈,但风躲开亲兵卫和他那一边的人,没有被吹倒的危险。只是对孝嗣等不胜哀悼。正在悲喜交加惆怅之际,风停霾霁,白日当空。亲兵卫立即喊道:“蜑崎大人!姥雪翁!幸未伤到吧?”他一边问着,一边拿着匕首替蜑崎主仆和代四郎割断绳索,二人非常高兴。照文和代四郎拿起被敌兵打落的双刀带在腰间,不觉落下感激的眼泪说:“犬江君,你来得正好,这次得救可能是神的保佑,如此再生之恩,真太奇异了。在那边的是、大庵主啊!”亲兵卫听了急忙去到、大身边,朝着、大跪下说:“您是师父啊,晚生便是犬江亲兵卫仁。我年仅四岁时,在故乡行德曾见过您,只是听别人说,早已记不得了,所以眼生,未能立即叩见,望乞恕罪。”他诚恳地赔礼。、大万没想到竟得到亲兵卫相救,才没有绳索加身,而且在风云变幻异常黑暗时,摸到了被敌兵击落的禅杖,仍旧背着箱子端然站在那里。他听到亲兵卫报名,往左右看看,不觉潸然泪下,颔首徐徐答道:“真是等了好久才得到重逢,方才我虽知道降伏魔鬼的那个英勇之人一定是你,但正在危急之际,又因阴霾暗如黑夜,也无法询问,幸而劲敌离去,云敛风歇,都平安无事得以相见,实不胜欣慰。你竟长得这么大了。听说你得到神的冥助和吃灵山的仙果、妙药,已长成大人,眼见比耳闻还令人惊奇。你比那七位犬士先拜见了君侯父子,从那时就立了大功,据说日前在两国河边听到蜑崎大人所传达的君命,便又为征服叛贼蟆田素藤,与田税逸时、苫屋景能以及五十三太和素手吉乘船去上总。直至那时的大概情况已从蜑崎大人那里听到。我想你一定已经完成了再次征讨的使命,如今才来此相会。”亲兵卫听了说:“正是,您猜得不错。征服素藤之寸功,有赖逸时、景能、孝嗣、次团太、鲫三等相助;另外,讨逆军大将荒川家老的紧密配合也是取胜的原因。素藤、妙椿以及逆党的凶徒,有的被生擒,有的被斩杀。馆山虽已收复,但还有一桩君命未完成,这便是要与召请那七位盟兄弟的蜑崎大人会面,争取能在这里的法会上与众兄弟相见,于是我便急忙离开馆山,同孝嗣、次团太、鲫三于今日巳时过后,船才到关宿。与送我的五十三太等告别后,立即登岸赶路,刚到这里,便从桥上看到您和蜑崎主仆及姥雪遭到危难。不管敌人是谁都不能放过,便尽了我的微薄之力,又得到风云之天助,才救了列位,实令人高兴。所遗憾的是孝嗣、次团太和鲫三丧了性命。我走得快,他们落在后边,被敌人从树丛中开枪击落到河里,竟尸骨无存,这实在令人慨叹。”、大和在旁边听着的照文和代四郎都非常难过,一同不住地叹息。过了片刻,代四郎对亲兵卫说:“少爷!老仆日前与蜑崎大人同时受命来迎接你们。老仆曾乘船去您的故里市川,关于此事,您可能已经听说过了。但由于遇到风浪,在您离开那里后老仆才赶到犬江屋,未能见到您。来到此地与蜑崎大人会面后,才得知您的去向和随您同来的那几位的忠孝侠义,感到十分钦佩,想不到政木君和石龟屋等在来这里时,因遭到敌人的暗算而丧生,实使人悲痛。”亲兵卫听了嗟叹道:“这自然是很令人难过的。方才在我们赶路走过诸川时,从前面来个和尚,唤住我们说:‘你们今天大概是为参加、大庵的法会才去结城吧?你们可能尚且不知,那位庵主今在某某地方,与他的同伴不免有难。这是因如此这般的缘故。’于是他说出了庵主的宿愿已功德圆满和星额长老之事,以及先君季基朝臣的遗骨之事,还有在施舍时来的那个乞丐和尚的忠告和逸匹寺住持德用在其徒弟坚削等的帮助下,请求结城的宠臣经棱、素赖和惴利等前去非法逮捕之事,此外还有犬山、犬阪、犬饲、犬川、犬田和犬村等盟兄弟,在石塔婆的密林边分做两队等待敌人之事;以及犬冢帮助蜑崎和姥雪陪同庵主离开石塔婆的密林之事。其他有关法会的光景和姥雪翁为效忠故主将与四郎改为代四郎等等,都一无遗漏地告诉给我。他言简意赅,我听了后不知虚实,既感到惊奇又甚觉不安,也没顾得问那个和尚的来历,便匆忙告别,飞也似地跑来。一看,果然说得不错。老翁主仆被擒,庵主也处于危急之际,所以便毫不犹豫地冲上去,聊尽了微薄之力。敌人准备了火枪防不胜防,因有奇异的风云相助,使他们自相残杀,于我方有利。终于仇敌退去,诸位都平安无事,实感幸甚。这并非晚生之功,因庵主功德无量,才得到佛爷、菩萨的保佑和守护神的冥助。不然便是因为背着遗骨,所以得到先君威灵的保佑。尽管有这样的奇异,但孝嗣、次团太、鲫三却被敌人击落河中,也许这是因为寿命已尽。他们忠孝侠义,却因祸丧生,若按佛门的因果说,则可能是前世的报应,十分令人可惜。”他这样一说,照文和代四郎甚感吃惊,本想告诉他的事,他却早已知道并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实令人惊叹,二人一时无话回答。稍过片刻,照文说:“犬江君或许已经知道了,卑职来此地时,找不到、大庵,正在为难之际,由个奇怪的和尚指引才得以相见。另外,还有星额师徒造石塔婆的奇工,乞丐和尚的忠告,由此推想,使你预知天机的那个和尚,恐怕是神仙显灵,真十分有幸。”代四郎也点头,一同感叹不已。且说、大放下背箱,坐在枯树的残株上,听到这个奇闻,对亲兵卫说:“听你这一说,则更使人惊奇。这彼此一致的果报,虽是平庸者难以领悟的,然而政木君等三人的好人薄命,则如你所说,实是前世的报应,死就死了吧!不放心的是犬冢的安危。他早就担心敌人会追来,所以故意离开一百多米在后边走。在这里遇到强敌时,犬冢也被一百多个恶僧截住,其奋战的光景,因离此不远,贫僧也看到了。然而出现风云变幻的奇迹、突然满天黑暗之际,犬冢的情况如何?现在再往那边看,敌人和他都不见了。同时在塔婆的密林中等待敌人的犬山、犬川等六位犬士的胜败如何也不知道。你们想到这一点了吗?”照文和代四郎听了也点头表示同感道:“我们也对犬冢君的安危很不放心,想与您和犬江商议,听候调遣,可是因为要谈的事情很多,尚未及开口。”亲兵卫听了回头看看说:“这一点庵主和老翁们不必挂心。犬冢不同于孝嗣、次团太、鲫三等,他身有宝珠,不会被擒,但也不能把他丢下。幸而那些恶僧不认识晚生,我到那里去看看犬冢和其他六位犬士的安危如何,以助他们一臂之力,然后再同来。老翁们陪着庵主且退往诸川。这里虽人烟稀少,但却是去结城的咽喉要路。现在无行人来往是因怕方才的风云变幻,眼前咫尺莫辨,不然便是神明保佑断绝了行人。不管怎样都不能在此长谈耽误时间,须赶快行动。”照文和代四郎听了摇头道:“你说的我们虽然听清了,但除了犬田、犬饲、犬冢之外,与你没有见过面的犬士,彼此互不相识。犬田是你的舅舅,犬冢和犬饲即使曾经见过你,但恐怕也不认得了,如何互相通名呢?还是我们陪同你去吧。”亲兵卫听了沉吟一会儿说:“无须二位同去,有姥雪翁跟着就行了。就请依着我说的做吧。我先去看看。”他说着立即起身,跑到圯桥的中央,往左右的水中看了两三遍,又回到原处,对、大、照文、代四郎等禀报道:“晚生到那里去,仔细察看了一下,孝嗣、次团太和鲫三等,大概被急流冲走了,不见他们的尸体。另外,方才敌人的头领所骑的马被晚生打了屁股而惊走,连人带马都掉到河里,听那个奇怪的和尚说,他是结城的家臣,名唤长城枕之介惴利。连那小子的马都不见了。不仅是那惴利,而且被狂风吹到河里去的那些伏兵,不是从下游逃跑,便是被冲走,也不见了,因此可以放心。请蜑崎大人带领随从陪着庵主,赶快从河边走吧。”这时足音跫然,从结城方面往这边传来。众人以为是敌人,一看却是七犬士,信乃已将德用生擒,由士兵牵着走在前边。还有道节、毛野、大角、庄助、现八、小文吾,把素赖、经棱、坚削捆在一匹马上,其他生擒的僧俗由七个士兵牵着走来的光景,宛如天庭的善神帝释得胜而阿修罗投降的情景一般。照文看到立即举手打招呼说:“喂,犬冢君!犬士们都平安无事吗?方才我们在这里遇到大敌,因寡不敌众主仆都被擒,庵主也难免于难,正在这时不料犬江君前来相救,如今敌人已经溃散了。”由于十分兴奋,他不顾一切地这样高声呼唤也是很自然的。亲兵卫赶忙站起来,一边回顾跟在他身后的代四郎和纪二六,一边跑出五十来步前去迎接,他说:“哪位是我的舅舅?犬冢、犬饲和其他诸位仁兄,小弟便是犬江亲兵卫仁。”未等他报完名,小文吾、信乃、现八带头,庄助、道节、毛野、大角等也都立即来到亲兵卫身边说:“你就是大八吗?比听说的长得还高,已经是个男子汉了。我是你舅父小文吾。”“我是信乃。”“我是现八。”……七人都报了名,不胜喜悦。有的抚摸他的背,有的细看他的脸,亲密无间,如同手足,亲热之情实难言状。代四郎含笑与照文的侍卫纪二六等跪在旁边。啊!这个时刻终于到来,八犬士在此欢聚,八行之珠得以珠联璧合,、大的宿愿没有落空,看官也必然感到欣慰。作者二十多年的腹稿,总算使八犬士首次团聚,不说也可想而知,实非一朝一夕的笔墨之劳。

闲话少叙,等、大和照文也对七犬士表示欢迎后,他们简要述说了亲兵卫解救危难之功和风云的天助,并问到那三处所取得的胜利。道节和庄助首先答道:“按照商量好的部署,我们在那密林与毛野、大角、现八、小文吾分作两队,将前来捉拿的士卒击败,小文吾和现八生擒了恶僧坚削和坚名经棱。另外大角俘虏了根生野素赖,那些家伙伤了脚不能走路,便用俘获的经棱的马,把三个俘虏捆在马鞍上带到这里来。至于其他俘虏,武装的和尚因破了杀戒,其罪难容,还有素赖的仆从也难以饶恕,便把他们也带来了。对一般的家伙们,便将他们捆在两处密林的树干上丢下了。已遵照庵主的教诲对敌人一个未杀。可是令人可怜的是星额长老师徒,在交战前为说服前来追捕的士卒使事情和解,他们毅然出面调停,可是素赖蛮不讲理,将他们全都捆起来带往后方。及至战斗结束后,派士兵在那一带寻找,却不知被带到何处,早已不知去向。因此想用这些俘虏交换那长老师徒。听犬冢说,这里也曾前后出现敌人,在战斗到十分危急之际,可能是天助,风云突变,一时天昏地暗,心下甚是不安。现在看到都安然无恙,实可喜可贺。”他们这样表示祝贺,现八、小文吾、毛野、大角也都述说了喜悦的心情。

当下、大和照文对星额师徒表示怜惜,同时赞扬八犬士都同样有功,并将这里的敌人自相残杀之事也告诉了他们。信乃也告诉、大和照文说:“方才我被恶僧们截住,无暇救护庵主。正在鏖战中,一阵怪风将僧徒吹散,后来我才生擒了德用。恰好这六位兄弟得胜后退到这里相遇,一切顺利,同时在那路旁的小庙,看到了一件古今罕见的奇事。本想立即相告,可是在这里待得时间过久,唯恐从城内有大队追兵赶来,不好抵挡。我们先退到诸川那边,在适当的地方等待敌人。”道节听了上前说道:“此议甚好。如从城里有敌兵追来,就把恶僧们的非法作为细说给他们。我们本是无罪的,如说了他们不听,就先杀他们的俘虏祭旗,可破敌兵。如今别无他策。”毛野拦住他的话说:“那也要看时宜,还是快走吧!”亲兵卫也说:“我也有同伴的薄命之事想告诉各位仁兄,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待有机会再说,无须在这里讲,快走!快走!”大家都再无异议,八犬士、照文、代四郎带领所有的士兵和随从,在、大法师的前后护卫着,轰赶着俘虏,急忙渡过左右川桥。庄助和照文是疏远多年的亲戚,小文吾和亲兵卫是舅甥关系,他们彼此一路并肩走着,悄悄谈起往事,都甚感欣慰。左右川桥的那边,有在田里耕作的庄客们,远远看到这个光景,无不十分吃惊;在路上遇到的过路村民见了也都纷纷躲避,无人拦阻挡路。所以八犬士队伍整齐,威风凛凛地往前走了三四里路,见路旁有片树林,对面有座旧山门。毛野立即唤住走在前边的道节、庄助、小文吾和现八说:“众位仁兄想在此歇息的话,那座旧庙正是好去处。”道节听了与信乃等一说,大家都表示同意,便吩咐照文的侍卫直冢纪二六说:“你去看看那里的光景。”过了一会儿,他回来禀报照文和犬士们说:“小可到那里去仔细察看了一下,从前可能是一座大刹,现已荒废,到处杂草丛生,只留有柱基。但还有个库房,也是断瓦残垣,漏雨透光,白壁坍塌,露出了房架,窗户上织满蜘蛛网,柱子斜得如同片假名的‘丿’字,地板腐朽好似无燕子花的八桥2 ,因此无人看守。但在库房的背后有间小草屋,在那里一个年约六十许的和尚,背靠着柱子在打瞌睡。想问他这里的山号3 和寺号,召唤了多次他也不醒,不知是睡熟了,还是个聋子。因无法唤醒他,便跑了回来。”照文听了征询一下犬士们的意见,大家都无异议,便一同前往。来到山门附近,因门柱严重倾斜,门怎么也推不开,不得不从角门的坍塌处钻了进去。确如纪二六所说,是个寂静的破庙,只有昔日遗留的石基。这时从茫茫夏草中惊起的云雀,飞上云天。在青翠的树荫里可听到杜鹃的叫声。生满了青苔的净手盆还留有施主的姓名,已无遮盖的露天佛像,膝前开着荆棘等野花,令人有如坐针毡之感。又见在鼯鼠栖息的废井旁边有狐穴,在众鸟遗粪的石头上,有许多兔子的足迹。这里的七堂伽蓝恐怕不是遇到应仁年间的战乱之灾,便是毁于嘉吉的兵燹。八犬士和、大、照文、代四郎等站在那里正一同观看之际,毛野让纪二六领着察看了库房背后的草屋,那个和尚已无踪影,不知哪里去了。在那里立着的石菩萨的净水盆左右,各有个土盆把盐堆成个金字形。这里的石菩萨不是偶然有人来参拜立的,便是那个和尚供奉的。因没有人,也无处探问。另外在这草屋前面,有个大竹丛,正值竹笋出土之际,长出许多竹笋,有的二三寸,有的三四寸。毛野暂且站在那草屋的檐下,等待那和尚回来,可是已日影西倾,仍不见他踪影。在由纪二六引路到库房这边来时,七犬士和、大、照文、代四郎等都进到库房里面歇息,把经棱、素赖、德用、坚削等和所有的俘虏,拴在外面的石头或老松树上,由照文带的士兵和随从们看守着。库房的地板虽已腐朽,但尚有容膝之处。没处找席子就割些草铺下,、大法师把背箱放在上座,慢慢地捻念珠。在他的身边,七犬士和照文、代四郎等团团围坐着;见毛野回来,照文便开口道:“今天的战斗是出乎意料的,所以没准备干粮,大概都想吃东西了,但这里离市镇很远,无处去买。大家都夸犬阪君是智囊,可有何好主意?”信乃听了拦住他的话说:“我们虽然事先没有准备,但多少带来一点。同来的六位兄弟都听到和看到了,还没对其他人讲,就先说说它的来历吧。”原来信乃方才在途中用旧稻草垛的杉木杆赶跑许多敌兵后,又与德用交锋。德用有武艺,且膂力过人,双手拿着六七十斤的铁鹿杖,虽搏斗了一段时间,但因器械过重,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支持不住。他急忙叫骂退却的众僧前来相助,已经逃跑的众恶僧,曾一度呐喊着回来又把信乃围住。这时狂风骤起,阴霾遮天,德用和信乃都被吹倒,两个人便分开不再厮打。不知德用和众恶僧,是因害怕怪风逃跑了,还是在黑暗中不见对手,不得不撤回去了。本来信乃猜想这里已无敌人,可是方才却又听到河边上敌人的枪声,因此对庵主、照文和姥雪等很不放心。于是他便想立即往那里去,好同他们安危与共,就摸索着往桥那边去。可是黑得咫尺难辨,弄不清所要去的方向,却摸在一座小屋的墙上。他一边猜测一边摸索,以为可能是路旁的小庙,因为方才从这里走过时曾无意看到过。信乃想暂且避避风,便到里边去,一摸四周,不过六尺见方,立着一尊石佛。门大概被风吹跑了,所以出入自如。他便坐在石座上等待风停下来。还不到半个时辰,风歇尘止,天空明朗如初。

信乃这时才看见这个路旁小庙的佛爷,原是石造的地藏菩萨,身高五尺许站在台座上。可能因石料不好,面部已有损坏的地方,同时有个红布袋装着东西用麻绳系着,还串了四五百文钱,挂在脖子上。那个样子很使人奇怪,他便解下来看看。布袋可能是地藏菩萨的头巾,里边盛着二升米。他仔细一想,方才在、大庵施舍时,听说最后来了个老和尚,纪二六把剩下的二升米和五百文钱给了他,二者的情况是吻合的。那个老和尚一定是这里的地藏菩萨的化身,米和钱是纪二六给他的。此事虽很奇异,但细想唐山的故事,丰山之钟不击自鸣,魏揄之石无情能言。还有道生法师在虎丘山讲经,无有信者,便竖石为徒,每讲至妙处,据说群石皆为之点头。因此这次出现神灵显圣的怪异之事,也可以说是与之类似的。这毕竟是因、大庵主多年的刻苦修行所积的功德,感动了上苍幽冥,所以这位佛爷便急忙告知将有灾祸发生。常言道,无缘的众生难得度。信乃心想这位地藏菩萨是否是与里见将军有缘的人建立的。于是便仔细看其背后,上面刻有“嘉吉元年七月二十四,愿主净西建立”十六个字,清晰可见,这就多少有了依据。至于净西这个人,问问也许会有知其来历者。但是这样的奇事,如无证据便告诉盟兄弟和蜑崎等人,那就一定会被认为是胡说。于是他打定主意,对地藏菩萨默祷后,从钱包中掏出一个小金币,用纸拧好系在五百文钱上,挂在地藏菩萨的脖子上。他想用这点金子去换取献给菩萨的米。然后他把那个头巾的口系好,提着慢慢从小庙走出来。这时在路旁小庙的附近躲着两个想暗算信乃的敌人。这不是别人,一个是逸匹寺的德用,手里拿着铁鹿杖对着信乃;另一个是该寺的仆人,名唤某乙的歹徒,手里拿着明晃晃的腰刀,准备信乃一出来便砍。这时信乃的命运如同面对朝阳的晨露,风前的灯火。他刚一出门,二人便同时从左右“呀!”地一声劈了过来。信乃眼疾身快,以其神速的身法躲了过去,德用击空,正打在与他一同进攻的那个仆人的肩上,只听他“哇呀!”地叫了一声,便鲜血迸出倒下了。德用一见大惊,又举起鹿杖想再击信乃,可是信乃伸手捉住其右臂,用柔道的巧妙招数,把德用摔了个筋斗,便昏过去,再也起不来了。信乃抽出刀绦,紧紧将他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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