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双剑之下

清晨修炼完毕，谷鱼退完客房，寻胡同小吃嫩豆腐，浇上麻辣牛肉汁，两大碗吃好喝好，他才满意离开，前去购买礼品。 买完礼品，谷鱼早早先至奇宝斋，进店之时，胡言与店员们，并未认出他。 等谷鱼上至三层，与胡言讲明身份，胡言方才恍然大悟，还仔细观看一番，其易容术。 片刻之后，胡言好似想起什么，告诉谷鱼，腊月初时，左府老管家宫匣，来过奇宝斋，声称左玄左大人，想见谷鱼，请谷鱼前往左府一趟。 胡言又告知谷鱼，要去左府，便去城东学府街，紧靠街东位置，就能找到左府。 经胡言细讲，谷鱼才知，左府可是燕京城，大柱国之家，老太爷曾任尚书令，号称学府街老太爷。 谷鱼取出礼品，过年看望胡言母亲礼物，交与胡言，请胡言代赠。 胡言也未客气，大大方方收下，二人又闲聊个把时辰。 谷鱼方才歉意起身施礼，称大年初一，就不去胡家，给伯母与言哥拜年。 今日算提前拜年，礼过之后，谷鱼告辞离开，胡言也未多问其行踪，只叮嘱谷鱼，要小心谨慎。 天监司门前，谷鱼右手提着礼品，并未出示外秘郎令牌。 谷鱼告知一门卫，称是梁钟朋友，要见梁大人，门卫疑惑片刻，让另一名门卫，前去禀报梁钟。 同样疑惑的梁钟，走出天监司大门，左看看右看看，并未认出谷鱼。 当谷鱼运功，聚线成音于他，梁钟方知是谷鱼，连忙上前拉住他，一起进入天监司。 二人向天监司内行去，梁钟未忍住，还是问出心中疑惑：“谷兄弟，别怪老哥多嘴，你时不时离开燕京城，究竟做什么去了？” 谷鱼知梁钟担心他，便将心中早已想好的说辞，与他解释道：“师父早年间，安排的独特修炼之法，需要进山，寻找无人之处，独自闭关修炼。” 二人边走边闲聊，很快至梁钟办事处，礼品放于木桌上。 梁钟让人找来郑炎，与谷鱼相见，郑炎行大礼，当面谢过救命之恩，谷鱼连忙回礼，拉起其身。 郑炎本想今日请客，答谢谷鱼，见二人似有要事，郑炎起身，称有要事，待谷鱼不忙时，再请客答谢，二人又互相客套一番，郑炎告辞离开。 天监司首座书房内，礼品放于另一张木桌上，叶姝坐于书案前，谷鱼与梁钟恭敬坐于对面。 叶姝询问谷鱼近况，谷鱼将山中独自修炼说辞，又与她讲述一遍。 三人闲聊片刻，叶姝猜测询问谷鱼：“你接下来，要去见教宗大人吗？” “此次下山，是准备去的！”谷鱼连忙回她。 叶姝未再多问，挥手示意二人下去，梁钟与谷鱼施礼之后，退出书房。 二人边聊边走，梁钟跟随谷鱼，送他出天监司，见他走远，方才转身回天监司。 按胡言所指，一路穿街走巷，谷鱼提着礼品，来至左府门前。 向家丁门卫，出示左玄送他的玉牌，声称求见左玄大人，门卫不敢怠慢，赶紧将其领至客厅。 有人前去禀报，有人接待，让座上茶。 左玄从门卫处，得知持玉牌者，便已猜出，应该是谷鱼本人。 左玄来至客厅，二人见面，确认身份后，二人又是一番施礼，寒暄之后。 二人坐下，各自讲出，牧边城分别之后，所遇琐事，谷鱼自然告知左玄，他已进入不老书院内院。 左玄虽知谷鱼进入不老书院，此时亲耳得知谷鱼，已成为老院长关门弟子，恭喜的同时，也嘱咐谷鱼，要好生修炼，不可懈怠。 二人正闲聊间，老管家宫匣，来至客厅，与二人施礼，谷鱼自然起身还礼，宫匣传老太爷话，请谷鱼公子，前往花园相见。 二人跟随老管家，穿过廊道，又拐两个弯，方才来至左府后院，一处别院。 别院之中，皆是各种奇花异草，姹紫嫣红，芬芳扑鼻，竟然不怕寒冷，让谷鱼有些惊奇。 一位瘦身瘦脸，白发白须老人，穿着束腰黑衫、黑裤、黑鞋，盘发扎木簪，正蹲于院中，拿着小锄头，为花松土，正是左冲芝。 宫匣连忙快走数步，至左冲芝身后，弯腰施礼禀报道：“老爷，谷公子到了！” 左冲芝抬头，放下锄头，正要起身，左玄与宫匣，连忙上前，弯腰搀扶于他。 谷鱼跟上，弯腰施礼道：“谷鱼，见过尚书令大人！” 他也不知如何称呼，只好称呼左冲芝，以前官职。 “早已辞官多年，若不嫌弃，还是称我一声左爷爷吧！”左冲芝在二人搀扶下起身，二人松手，站于一旁。 “左爷爷好！”谷鱼并未见外，连忙换过称呼道。 左冲芝正要上前，去拉谷鱼右手，突然想起什么，双手在衣服上，来回擦拭数次，方才拉住谷鱼右手。 一边向房屋走去，一边说道：“走走走……随我去书房，宫匣你忙去吧！” 宫匣弯腰施礼退去，左玄跟随二人身后，向书房行去。，！ 书房内，除书案、木椅、茶具，便是各种书籍与字画等，还有各种花草，书房布置，很是别致。 三人围坐于茶桌前，一边品茶，一边闲聊，左冲芝忽然问道：“老院长可在山上，还适应书院生活吗？” 谷鱼看看左玄，见他轻轻点头，便知左老爷子，已知谷鱼书院学生一事。 谷鱼见此，沉思数息，轻声回答道：“在书院挺好，老师还在游历，不知道何时回山！” 二人小动作，左冲芝看在眼中，笑着说道：“当年有幸，成为书院外院学生，我也算是你师兄，都是一家人，既然书院未公开，你书院身份，当师兄的，自然也会保密。” 谷鱼听他一说，也是心惊，并未想到，对方也是书院学生。 连忙起身施礼道：“多谢左爷爷！” 谷鱼并未改变称呼。 左冲芝伸手，一边示意他坐下，一边说道：“坐下吧！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切勿客套。当年老院长讲过，我们所在星球，只是天外亿万星球之一，天外还有无数星球，作为书院学生，修行学习，不能井底之蛙，眼界要高，心也要大，但不能盲目自大！” 听左冲芝叮嘱，谷鱼连忙回道：“记下了！” “听宫匣说，你打了林家与和亲王府，那俩蠢货，打的好，解气啊！”左冲芝大笑说道。 “真没想过打他们，都是他们找上门来，自己找打，让您老见笑了！”谷鱼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解释道。 “哎……现在的燕京城，乌烟瘴气，十几年前，兔崽子们，老实的很，都夹着尾巴做人，如今大不相同了！”左冲芝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三人围坐于茶桌前，一边喝茶，一边东拉西扯。 左冲芝从不老书院，聊到天监司，又聊到天尘宫，与谷鱼有关的，都聊一遍。 谷鱼仍是很有耐心，陪着老人，闲聊许久，方才起身，施礼告辞。 左玄再三挽留，谷鱼并未在左府用饭，推脱要去天尘宫，左玄方才放他离开。 此时谷鱼，身背长剑疾锋，已离燕京城南门外，足有五里地，正飞身于山谷官道上。 官道两旁山坡，怪石林立，树木与荆条，高矮不齐。 突然谷鱼身形，疾速下坠，一把飞剑擦身而过，砰的一声巨响，谷鱼左侧山坡上，一块大石尽碎。 身形落地瞬间，飞剑如电光石火，又从高空快速剌下。 谷鱼运功于身，就地旋转一圈，险之又险躲过飞剑疾剌。 此时谷鱼左手，早已拔出背后长剑疾锋，看都不看，一剑挥出，正好挡住，斜斩而来飞剑。 飞剑闪电般，急转数圈，眨眼之间，剌向谷鱼后背，致命要害处。 谷鱼拼命运功，身形向右横移，谁知又有一把飞剑而至，瞬间剌向谷鱼右胸。 铮的一声，刺耳尖锐响声，打破宁静。 谷鱼瞬间被飞剑，剌中右胸，身形被击飞两丈外，后背撞击于山坡石壁上，石壁厚厚一层山石，顷刻间碎落。 忍着剧痛起身，还未等谷鱼，低头查看右胸，两把飞剑，骤然间又剌向面门。 谷鱼挥动长剑疾锋，数十剑之后，方才有些吃力，挡住两把飞剑攻击。 此时两把飞剑，陡然间飞走，悬停于官道上，一位瘦高黑衣蒙面人身前，双剑自动插入其后背，两把交叉剑鞘内。 谷鱼已低头查看右胸，只见衣破，露出朝暮，右胸并未被剌伤，虽然仍是剌骨疼痛，但谷鱼总算松口气。 仍是后背，紧靠石壁站立，谷鱼心知，正面应对两把飞剑，还能坚持，只是要想不受伤逃走，好似有点难。 谷鱼看向官道上，那名一脸玩味，看向自身的黑衣蒙面人。 谷鱼估其修为，应是八境巅峰期，谷鱼有些头大，如今体会到，什么叫在劫难逃？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 “只能怪你多事，以为易容，便能逃过追杀吗？” “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不该去奇宝斋，再去天监司，这又去天尘宫，当我们傻吗？” 谷鱼方才明白，奇宝斋与天监司，早被人监视，只要自身出现两处，便会被人猜出，不管是不是他，对方肯定跟踪截杀。 谷鱼自知，还是太年轻，行事未深思，怨不得别人。 谷鱼想到此，只好有些无奈询问道：“反正今日很难逃脱，我想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死人，没必要知道太多！”黑衣蒙面人不肖说道。 黑衣蒙面人说完，背后双剑突然飞出，一剑瞬间剌向谷鱼脸门，一剑飞至其头顶，剌其百会穴。 看着双剑，一上一前剌来，谷鱼并未慌乱。 谷鱼拼命运功于全身，手中长剑疾锋，眨眼之间，舞出数十道剑花，接连挡下，数十剑影攻击。 黑衣蒙面人御剑招式一变，谷鱼及时闪躲，双剑尽斩山壁，碎石乱飞。 时不时双剑闪电般急转，从碎石之中，攻向谷鱼，或剌、或斩、或挑、或砍，或偷袭。 双剑攻击越来越快，剑影飞舞，快如闪电般，无数道银色剑光，灵活无比。 谷鱼拼命挥剑抵挡，渐渐有些吃力，全身各处，仍是身中数剑。 若不是有软甲朝暮护身，长剑疾锋抵挡，谷鱼主要挥剑，拼命护住裸露的头部，以及手脚等，早被对方双剑，斩于剑下。 六境巅峰期修士，对战八境巅峰期修士，相差两个境界，竟如此难敌。 而且对方，还是一名剑修，能同时催动双剑，其战力之强，可想而知？：剑指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