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5/6 页)
“扫帚星。”
“不是。另外的。”
“少根筋。”
“是的,我是少根筋。我今天才发现一件事,我不过只少了一根筋,你少了十七八根筋。这还不说,你还是个无脑人!”
“什么叫无脑人?”灵珊问。
“你根本没有头脑!你一定害了缺乏大脑症!”
“怎么说?”
“怎么说!还怎么说?你如果有头脑,怎么会把那本‘爱桐杂记’拿来?这也罢了,你居然把韦鹏飞父女带到医院来,导演了这么一场好戏!现在,人家是夫妇母女大团圆。你呢?以后预备怎么办?”
“我?”灵珊茫茫然地说了一个字,端起酒杯,她喝了一大口,忽然笑了起来。她笑着,傻傻地笑着,边笑边说,“是的,我是个无脑人,我害了缺乏大脑症!”她凝视着邵卓生,笑容可掬。“对不起,邵卓生,我忽略了你!哈哈!我抱歉!”她用杯子对邵卓生的杯子碰了碰,大声说,“无脑人敬少根筋一杯!”她一仰头,喝干了杯子。
邵卓生毫不迟疑,也干了自己的杯子,一招手,他再叫了两杯酒。“你猜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他问。
“我不知道。”她仍然边笑边说,“我今天没有大脑,什么都想不清。”
“我们现在是——”邵卓生啜着酒,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胡说八道!”灵珊也啜着酒。“我们早认识四五年了,怎么叫相逢何必曾相识!”
“你还能思想,你还剩一点点大脑!”
“不,我是用小脑想的!”
他们相视而笑,一碰杯,两人又干了杯子。灵珊叫来侍者,又要了两杯酒。
“这样喝下去,我们都会醉!”邵卓生说。
“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灵珊喃喃地念着,抬眼望着邵卓生。“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阿裴爱喝酒,鹏飞也爱喝酒,原来,酒可以让人变得轻飘飘的,变得无忧无虑的。而且,会让人变得爱笑,我怎么一直想笑呢?”
“你错了!”邵卓生拼命地摇头。“酒可以让人变得爱哭,阿裴每次喝醉了就哭。”
“不一定,”灵珊也拼命摇头。“韦鹏飞每次喝醉了就发呆,像木头人一样坐在那儿不动!”
他们相视着,又笑,又举杯,又干杯,又叫酒。
“喂,灵珊,我有个建议。”邵卓生说。
“什么建议?”灵珊笑嘻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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