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山(七)(第3/8 页)
裴度卿回道,“当年我游历四方,得知她被追杀后更名改姓的消息正是由她的夫君项氏传出,他夫妻二人的感情其实也一直不睦。项氏想通过凌氏习得绝学或长生之术,凌氏与他结合也本就是为体验人世无常,因此并不肯配合,后来甚至对项氏十分厌弃,项氏便用手段胁迫,凌氏不惧,我得知消息也曾上门查探,但她当时不知是与谁战上一场,云间便成了她的埋骨之地。”
“若是如此,那神宫中为何无人知晓清河和凌氏的关系?”
裴度卿回道,“君上默认大家无需知晓此事罢了。若是闹到明面上,势必要子代母过才可平愤。当年知道凌氏有遗孤,是我领旨追查,见他在诡道生活艰难,君上慈悲,也算是他在替母赎罪了。后他为怀窈多次劫狱,君上再次感怀他到底是心无恶念,也才没有断绝他的生路。”
“所以,是君上保下了清河”司徒娓疑惑道,“可那天,我去找她,她为何没有说清,还答应了?难不成君上也乐见此时重提旧事?”
裴度卿失笑,反问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带走项清河?”
“查清旧事啊。”司徒娓回道。
裴度卿见她防人又防不明白的样子,敲她一记脑瓜,“旧事什么时候都可以查,也不一定非要出来也带着他,君上看出来了你想换他自由,你这点微末的心思连我都瞒不过,更何况如何瞒过君上?项清河已在空境被囚多年,如果此番他能自己查清并主动交代其中关系,也算是能平息神宫众人的言语微词,这件事也就能顺理成章地过去,没什么好再遮掩的,所以君上是在顺水推舟,成全你。”
司徒娓百思不得其解,“可我还是想不明白,君上为何这么做?”
路旁有一根很长的梅树的小枝干长到了路中间,就要弹到司徒娓的额头上,见她没有注意到,他暗中施法将其拨开,“在你心里,云中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司徒娓想了一下回道,“大家都说她心思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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