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章 阿库立卡的丈夫(罪犯自述故事)(第4/7 页)
“但是你听着,大叔。我和费里卡经常在一起喝酒。那天他喝醉了,他的母亲到我这里来,我躺在床上,‘你说,你这混蛋,你躺在那里干嘛?你这个盗贼。’她边骂边说,‘哎唷,你应该娶亲了,娶阿库立卡。他们现在很高兴把她许配给你,还要给你三百卢布。’我当时想,‘为什么呀?’我对她说,‘现在整个世界都知道她是个不诚实、不贞洁的女人了。’她说,‘你真是个傻瓜,婚礼一举行,什么都遮盖住了,对你来说可能更好些,因为她是在嫁给你前犯了错的。我们可以用他们的钱,我真的与玛丽亚·斯特潘诺夫娜说好了,我们都是一致这么认为的。’我说,‘那就把二十卢布放在桌上,我就娶她。’你相不相信,婚礼前,我成天喝酒,醉瘫在床上。费里卡·莫罗佐夫威胁我说,‘我要把你,阿库立卡丈夫的肋骨全部打断,还要每天晚上和你的妻子睡觉!’我告诉他,‘你胡说八道,你这块下贱的狗肉!’我在街上遭到他的羞辱,于是我跑回家,说:‘如果不把五十卢布拿出来的话,我就不想结婚了。’”
“人家肯嫁给你吗?”
“嫁给我?为什么不呢?我们不是不诚实的人。我的父亲在死前不久只是因为家里失火才破产的,否则我们比他们生活得还要好。阿库德说,‘像你们这么穷的家庭要娶我的女儿,真是便宜你们了。’我说,‘你们家门上的焦油还没涂够吗。’他告诉我说,‘你这么神气活现干嘛?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不洁的?一条围巾是遮不住每个人的嘴的。上帝在这里,门槛在那里。你尽管可以不娶,但你要把钱还给我!’
所以我当时与费里卡商量,决定派大都会的贝科夫捎几句话给他,我现在要向整个世界公开他的坏名誉。婚礼前,我拼命喝酒,醉得起不了床。直到去教堂前才清醒过来。结婚后,他们送我们回家。舅舅米特罗凡·斯捷潘诺维奇也来了,他说,‘虽然这是不公平的,但是做得还是很好,就这样吧。’老头阿库德也喝醉了,他哭了。他坐在那里,眼泪流到他的胡须上。好吧,我,我的兄弟,我后来是这样做的,我把一根鞭子放在口袋里,这是在结婚前就准备好的,我决定现在要对阿库立卡不客气了,让她知道,他们用一种不诚实的伎俩把她嫁给我。我也要让人们知道,我绝不是一个傻瓜……”
“就是呀!应该让她自己以后也继续记得……”
“不,大叔,你先不要着急。你知道,我们那地方的规矩是,结婚以后我们必须立即进洞房。客人们在外面喝酒等候,把我们留在新房里。阿库立卡坐在那里,脸上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她很害怕。她的头发简直像块白色的亚麻布了。她的眼睛很大。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沉默不语,听不到她的声音,好像在一间无声的房子里生活。绝对精彩。好了,兄弟,你能想到吗,我的鞭子放在床上,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她,我亲爱的朋友,竟然完完全全是个处女。”
“什么!”
“是啊,她是诚实的、贞洁的。是从干净的人家走出来的干净女人,我亲爱的朋友,可是她为什么要遭受这种磨难呢?费里卡·莫罗佐夫为什么要在全世界面前在她脸上抹灰呢?”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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