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牌子(第6/8 页)
听着,裴缙打了个喷嚏。许是秋风太冷了。
“是以,咱家就带着这几个最为刁钻的歹货,”魏河吊着他那又尖又细的嗓音说话,“来挨着挨着指认……比如,他们又收这些人的好处!”
言罢,他还抖出一张单子来,“这上面可就是他们的单据,前面还挨着挨着用朱砂打勾呢!”
“让咱家瞧瞧,你们这次约好的是什么?”
众人心跳如鼓。
在徐之衍惊讶的目光中,他的表哥,吊着极其热忱的声音,说着最冷漠的话:
“如意云纹太师椅?”魏河皱眉,放下单子扫眼过去,相当诧异,“可不就是那把!”
之后事情便简单许多,暝色四合,众人的情绪都低落。
嘉琅殿下本是来参加祭祀,结果搞来搞去却是自家驸马身陷泥淖。碍于天家颜面,晏长珺只是让各人散去,并未当场对徐之衍做出处置。
徐之衍灰溜溜地躲进棚屋里面候着,忽然门口“嘎吱”一声。
映入眼帘的,便是他那大仇人大冤家贺镜龄。
他抽动了下嘴角,“贺镜龄,你满意了?”
无耻的小白脸。
“真不枉是你这种畜生!天天就想着觊觎不该属于自己的地位!”徐之衍破口大骂,“你哪怕是拿钱哄了那些城狐社鼠,也不能长久!”
贺镜龄耸耸肩,“的确,那些城狐社鼠,只要你肯大方给钱,他们不就听你的了吗?”
是嘛,她最近穷得连香都熏不上。
徐之衍冷哼一声。果然,那些家伙的脾性如此。
“但可不是这样——”贺镜龄忽而冲着他笑,“光是他们招供也不够啊,今天这事,还是看你表哥的意思,你觉得呢?”
她这两天着急进宫,脚不沾地,大抵是为了今日。
魏河的确是徐之衍表哥,但那人的性格她早有把握,而她又和皇帝攀上所谓亲戚关系,孰轻孰重,魏河做出选择,几乎一念之间。
徐之衍骤然睁大瞳孔,这才意识到贺镜龄这话背后的意思。
“你,你……”徐之衍感觉胸闷气短,喉间堵着一口腥气,“竖子,狗贼,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前面还有些晦涩,到了后面,徐之衍便彻底撕开文人面皮,满口“你爷”“你娘”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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