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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谭兹文是外人,无法说清谁的对错,只是让晏山至少给康序然打个电话,他撂下一句不联系不算负责,在康序然看来,这像变相的提分手,他承受不了,崩溃是难免的。看来在康序然的讲述里,是他受了莫大的委屈。
晏山在电话里沉默很久,说我离开一个多月,他也从来没有给我来过一个电话,甚至是一条微信消息,他总认为我会先服软,因为把我爱他当作理所当然,如果他低头,以后在感情里会低我一等。我非常累,因为他所以不愿意再待在湛城,看见他哭我或许会心软,你知道我向来不能忍受他的眼泪,只是心软不是一件好事。不能因为我不哭,所以认为我就好受啊。
他的确不好受,晏山难以想象康序然崩溃的模样,他矜持且高傲,永远保持不妥协的姿态,他会咬紧牙,把眼泪憋回心里,即使心中流淌成海洋。原来他会嚎啕大哭,躲在晏山看不到的地方,在别人的面前。如果康序然愿意为晏山展现软弱呢,哪怕一点?他们会不会走不到这个地步,让那么多忍耐、失望、妥协硬生生阻隔他们,可怕的是他们都僵成这样,他还是不愿改变。
有树枝绕着晏山的胳膊生长,缠得那么紧,似乎要把他整个身体给扯吊起来,眼前闪过康序然哭泣的面容,哭嚎折磨晏山,而后听见另一个声音叫唤他的名字,就快想起声音的主人。晏山快窒息了,猛地撑开眼皮,一双骨骼格外凸显的手圈住他的胳膊,指甲略微有些方,不是要将他吊起来,而是拉他出一个淤泥似的梦境,他活了过来。
“你也是少有的看自己作品还能睡着的人。”隋辛驰说。
晏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盹着了,好像他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入睡,只在刚才才短暂与世界脱了轨。
“好困。”晏山没能清醒,含糊着嗓子说,“我睡了多久?”
院子里已经没有人,投影的光熄灭了,隋辛驰一直坐在这里等着他,毯子还盖在他们的腿上,沟壑没有消失,晏山这边的毛毯有一小截滑到了地上。
“大概半个小时。”隋辛驰没有看时间,“回房间早点睡吧,老余说你最近都没有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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