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重生(第5/7 页)
“比牵手更劲爆。”对方回答。
摇滚客的大名也频频见报,原因是他在美国缉毒署协助下,破获毒品走私案,最近开庭闹得沸沸扬扬,最后打赢官司。被告包括几名华人以及一名美艳的英国冒险女郎。女郎负责运送海洛因。只可惜,与往常一样,仍然无法将大哥绳之以法,但据说摇滚客仅欠临门一脚。“香港强悍而正直的执法人”,《南华早报》在社论中称赞他机敏精明。“本港不可多得的精英。”
为了找余兴话题,俱乐部的话锋转向巍安居戏剧化的重新开张,外围盖了二十英尺高的铁丝网围墙,以泛光灯照射,有警卫犬负责巡逻。可惜已经不再提供免费午餐,这个余兴话题也很快退了流行。
至于老库洛,已有数月不见人影,也无人提起。后来有天晚上他出现了,看来老了许多,穿着素净,坐在以前习惯坐的角落,两眼无神。俱乐部仍有几人认得出他。加拿大牛仔提议玩几局上海保龄球,不过他婉拒了。随后发生一件怪事。有人为了俱乐部规章某个微不足道的条文争吵起来。丝毫不足挂齿,吵的是俱乐部成员是否仍应遵循传统签字据。无关紧要。但不知何故,老库洛硬是大发雷霆。他站起来,愤然走向电梯,老泪纵横,对他们脏话一句接一句骂。
“什么都别变。”他建议,一面愤怒挥舞着手杖,“老规则不变,让一切延续下去。你们阻止不了巨轮,联手无法阻止,个别也无法阻止,你们这堆乳臭未干、专拍马屁的菜鸟!敢动老规矩的脑筋,等我来收拾你们!”
“不中用了。”众人同意,不欢迎他再来。可怜的家伙。多丢人现眼。
是否真有针对史迈利而来的阴谋,真有吉勒姆猜测的那番规模?如果真有,威斯特贝个人鲁莽干涉后,对阴谋造成什么影响?不得而知,尽管在彼此信任的人士之间,也不太愿意讨论这个问题。恩德比与马铁娄之间必然存在秘密共识,纳尔森一到手,应该先让表亲咬第一口,而且功劳双方各记一笔,以换得他们支持恩德比担任首长。当然拉康与科林斯两人,尽管专业范围南辕北辙,他们也脱不了关系。然而,他们在何时提议径行逮捕纳尔森,利用何种方式——例如比较传统的方式,由伦敦部长层级联合出招——恐怕永远也不得而知。尽管如此,毫无疑问的是,威斯特贝对他们而言是塞翁失马,为他们提供了苦寻不着的借口。
内心深处,史迈利究竟对这项阴谋知不知情?他是否知道,是否他私下甚至乐见这条解决之道?自此之后,彼得·吉勒姆有幸被放逐到布里克斯顿三年,得以思考自己的见解,他坚称上述两个问题的答案皆为大大的“是”。他说,在危机紧急的阶段,乔治写给安恩一封信,据推测应该是在隔绝室漫长等待之际。吉勒姆这番理论的根据,那封信扮演很重的角色。他前去安恩位于威尔特郡的住处,希望促成破镜重圆,安恩拿出那封信给他看。尽管他的任务功败垂成,两人交谈间安恩从手提包里取出信件。吉勒姆声称他记住了一部分,一回车上立刻写下。别的不谈,文笔优美之处,是吉勒姆本人不敢企求的。
我不愿多愁善感,只是诚心想知道自己如何走进眼前的死胡同。就我幼年时代记忆所及,选择地下工作是因为要达成祖国的目标,这条路似乎最直接也能走得最远。当年的敌人众所周知,能在报上看到。如今我只知道,我已学会以阴谋的角度诠释人生的整体。我以这支宝剑求生至今,今日环顾四周,势必也将以此宝剑了断残生。这些人令我胆战心惊,而我却是其中一员。如果他们朝我背后放冷箭,甚感安慰的是,至少是我的同侪下的判决。
吉勒姆也指出,这封信根本是出自陷入忧郁的史迈利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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