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死于潜水病的男人(第1/16 页)
葛卫冈探长像一扇旋转门一样,转着圈,语气中透着怀疑,却底气不足。“那又怎么样?就能证明阿诺德是清白的了?”
“不,可能还不行。”马里尼坐在乒乓球桌上,从衣袋里掏出一叠扑克牌,兴致颇高地看了看,开始用一只手洗牌,动作飞快,灵巧的手指配合默契,令人眼花缭乱,仿佛是纸牌自己翻动着。葛卫冈看着那副纸牌,把手插进自己的口袋中,里面却空空如也,嘴里挤出几个字,发泄心中的怒火。
“可是,如果昨晚十点,佛洛伊德人在布法罗,”马里尼继续道,“当然这是假的,那么这场广大人民和阿诺德·斯凯尔顿之间的战争,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是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葛卫冈咆哮着,“这是伪造的?事先写好那封信,然后安排一位同伙从布法罗寄出?又一位神秘人,嫌疑犯Q?你他妈的把这当成什么啊?团伙作案?”
“不。没有同伙。方法更简单,而且是即兴而为。就是那信封上的鞋印。你认为那意味着什么?邮递员踩的?”
“好吧。你有何高见?”
马里尼仍然单手给自己发了四张A,回答说:“如果任凭我想象,我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如果我想从我不在的地方邮寄一封信,那么我会贴好邮票,写好地址,去火车站,选一列驶往该方向的列车,在发车之前登上去,假装我是来送人的。我会把信扔在一个座位下面,随便什么地方,只要不会被立刻发现,或者在列车到达目的地之前不要被人发现。然后,我下车,火车离开。最终,某位乘客或者列车员会捡到,他们会把它送到失误招领处吗?一封贴着特别专递邮票的信件?当然不会。拾到的人会寄出去的。但是我不敢保证信件被送达时,信封上仍然干干净净,不被人踩踏。布法罗。十点三十分。我要看看列车时刻表。”
“你不会告诉我说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吧?”葛卫冈反驳道。
马里尼勾起了他那标准的魔术师式的神秘莫测笑容。
“因为,”葛卫冈胡乱点拨着,“我就知道不是你想出来的。这既不是靠联想,也不是靠推理,不过你的记性好罢了。1935年的米尔恩绑架骗局中,就用过这一手儿了。信被扔在一列从奥尔巴尼出发的火车上,列车员从波基普西把它寄回来了。但是仅凭信封上的污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见1935年12月28日纽约报纸。——作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