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外套上的血(第5/7 页)
“请把外套给我。好!”当德瑞曼用抖动的手指从衣袋里取出一些铜币,一张舞会的票,一块手帕,一纸袋忍冬烟和一包火柴时,他锐利地观看着。然后哈德利拿走外套并将其在膝盖上摊开来,“你对于搜查你的房间有反对意见吗?——公正地说,如果你拒绝的话,我是没有权利那么做的。”
“没有任何反对意见。”对方迟钝地说。他摩擦着他的前额。“只要你告诉我那是怎么发生的,检察官!我不知道,我已尝试了去做正确的事——是的。正确的事……我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他停下来,笑容中带着那般讽刺意味的辛酸,以至于蓝坡感到迷惑远大于怀疑。“我被捕了吗?我对这点也没有反对意见,你知道。现在这儿有些不对劲,而且不是按照通常的方式。”
蓝坡了解哈德利分享了他非理智的疑虑。这有一个人已经制造了好几个古怪的错误转述。他讲了一个或真或假的骇人听闻的故事,但关于它有着一种模糊的戏剧性的,纸板般的脆弱。最后,他的外套上有血迹。然而,出于一个他无法确定的原因,蓝坡倾向于相信他的故事,或至少是这个人本人对他的故事的相信。这可能是他完全的外观上缺乏机灵;他的绝对的直率。他站在那儿,在衬衫里看起来更高、更瘦,蓝色的衬衫本身褪成了一种邋遢的白色,袖子在紧绷的手臂上折起,他的领带歪斜,大衣拖在一只手上。并且他在笑。
哈德利在呼吸下诅咒着:“Preston!"”他叫道,“Preston!Preston!”并用鞋跟不耐烦地敲击着地板直到他们应答。“Preston,把这件外套带去给分析师检验这块污渍。明白了吗?清早来报告。今天晚上就是这了。Preston,和德瑞曼先生一起下去看一看他的房间。你自己很清楚该找些什么;也要注意在面具一类的东西。我等会儿和你一起……好好想一想,德瑞曼先生。我会在清早叫你到局里来。就是这样了。”德瑞曼没有留意。他像蝙蝠似的跌跌撞撞地走着,晃着头并拖着身后的大衣。他甚至扯着Preston的袖子,“我会是从哪儿弄上那块血的?”他急切地问。“这是件怪事,你知道。但是我会是从哪儿弄上那块血的?”
“我不知道,先生,”Preston说。
不久后暗淡的房间安静下来了。哈德利缓慢地摇摇头。
“我困惑了,菲尔。”他承认,“我不知道我该来还是该走了。你怎样对待那个人?他看起来足够文雅柔顺从容,但你可以不停敲打他就好象敲打一个拳击袋,到最后他仍然在老地方文雅地摇摆着。他看起来一点都不介意你怎么想他。或你怎么对他,对那件事。或许这就是年轻人不喜欢他的原因。
“嗯,是的。当我从壁炉里收集了那些文件后,”菲尔博士咕哝着,“我要回家去想想。因为我现在所想的-……”
“嗯?……简单得可怕。”伴随着一阵能量的迸发,菲尔博士从椅子上挺起来,把头上的铲形帽子压到眼睛上方,并挥舞着手杖。
“我不想跳到理论上去。你将得打电报以获取真正的事实。哈!是的。但这个有关三口棺材的故事我并不相信——虽然德瑞曼可能相信它,上帝才知道!除非我们的整个理论被吹成了火焰,我们要假定两个Horvath兄弟没有死,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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