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厅里的叫声(第3/3 页)
我们都明白了这些要素以及结合在一起的整体,而读者也知道了这些。为了想方设法走出这样已经穷尽所有可能性的困境,有些作家会狡猾地冒险打破当初疑犯的名单,把坏事塞给侦探,控方律师,法官,陪审员,甚至这是追求新奇孤注一掷的努力案件的叙述者本身。在这之后,可能性变得更少了,除了——如果你敢用的话——书的出版商——甚至读者自己!
在我看来,我们仍可以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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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了手中的活,看着打字机,愁容不展。有人在走廊上捶着对面的门;几乎同时,我的门铃响了。门铃响了两三声,门口响起了兴奋的窃窃私语,透过我的房门传进来。我无助地缩在椅子里,等到他们放弃按门铃而决定走开。为某家报纸工作的时候,我曾经可以在任何情况下安心写作,不管外界有多么嘈杂。新闻室那种有节奏的营营嗡嗡,颇为有助于工作;然而这里却只是扰人的吵闹。
很明显,有人对于住在我对面的房客很感兴趣,虽然我不明白原因。那位房客是个脾气暴躁、愤世嫉俗的反社会者,从不给其他人好脸色看。在一次尝试“早上好”而只收到一声咆哮之后,我便放弃了与之做好邻居的打算。毕竟纽约这地方,追求的也不是这个。而且,或许像这只鸟儿一样不友善的家伙,城里比比皆是呢。
他是个瘦高的男人,脸上一副饥饿的表情。他的黑发在前额卷成了V形,眼睛像昆虫般湿润和闪光,视线却冷冷地斜射过来。他的整张脸像一块肥皂雕刻的一般。但他的僵直,他刀削般对称的脸型,使他看起来带有异域风味的英俊。他有个令人烦恼的习惯,就是每次经过黑暗的大厅,偶遇的时候,他总是用怀疑的眼神转身看我,这让我想起了吸血鬼德拉库拉伯爵。他是一个奇怪的人,而他门铃上标着的名字同样奇怪——塞萨尔·萨巴特博士。
突然,我从我座椅中惊起。门外的声音更加兴奋;一个激动得发抖的声音——一个女声,盖过了其他的所有声音。这是一种好奇而平淡的腔调,但带着点歇斯底里,一点缓慢的催眠般的紧张,仿佛有种拿腔作调的恐惧。六个字穿过了瞬息而降的寂静,竟使我书桌上方的空气都变得紧张。
“屋里有人死啦!”
这就足够了。我起身,咆哮着,颤抖着打开了我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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