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3 页)
布雷斯的母亲也许并不知道这句随意的提点会对她的儿子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借了容貌的光,她生来就是最适合名利场的动物,在权力与金钱的巢中她总能成为最如鱼得水的那一个。彼时还称得上一句年轻的老扎比尼夫人忙于她最擅长的交际与攀附,她只是恰巧看到她亲爱的布雷斯发怔式的盯着花园中某株花草。那甚至还不是什么独特到可以叫出名号的品种,纤弱而娇气的洋红色花瓣被遗忘在无数烛光与提灯创造出的影子里。
看上去那么单薄,也那么的任人宰割,当然她不会在意鲜花这样卑劣的小东西,她所指的是自己的孩子。
这让老扎比尼夫人理所应当的不开心了,在别人的花园里犯傻毕竟有点不太礼貌,但儿子这副可怜巴巴的神情也让她有些莫名的窝火。自己还是太被动,还不足以撑起足够的强势与自由,她默默呼出一口气重新摆好惹人疼爱的姿态,也再顾不得仔细揣摩年幼孩子的心绪,总有一天她不会再让布雷斯用祈求的态度去面对世上的一切——到时候他总能寻找到比鲜花更加名贵的东西。
只要他想,而自己也能够给予。
布雷斯睁开眼,发觉他又一次在缺少警惕的情况下打了盹,自己在来到这个世界后变得比曾经更放松。他克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用手指轻敲泛上雾气的玻璃,这里的一切都他觉得熟悉,不仅是空气中散发的沁润的潮湿,还是那一如未来缓慢的深秋转冬的长夜。
出于对魔力的敏感,他能感到自己被这座城堡的魔法深深地庇护着,它沉默的保护着所有需要保护的人,哪怕一半斯莱特林所做的只是对它进行多年如一日的辱骂。鉴于某种个人偏袒,他把对霍格沃兹的感情保持在了一个暧昧的态度,甚至暧昧到比他本人还温和的多,这种态度在第二次战争即将结束时达到了顶峰,随后却像被用玻璃罐子摁住一样戛然而止,牢固且结实的封死在了他的17岁。
即便让人难以相信,但不同于其他宛如惊弓之鸟只想要逃离的既得利益者,他当时所选择的确实是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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