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弗(第4/4 页)
“你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后来怎么了?她发生了什么事?”
我努力去理解这样一个荒诞的传说,丹尼尔神父继续讲着他的故事。或者应该说是我的故事?
阿玛迪卡直接抛弃了她的孩子。村里的人都从未见过白人婴儿。她非常害怕,她的朋友和邻居也都纷纷避之不及,他们认为那个婴儿苍白多病,给整个部落招来了诅咒。据说,她把孩子留在我父亲的棚屋门前就和她母亲一起离开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她的姓氏。
我父亲整个人精神崩溃了。根据那几个牧师所说,他是极其虔诚的。丹尼尔神父说我父亲一定很难接受自己打破了誓言。他坚称自己从未主动发起过性接触。他崇高的宗教理想就此毁于一旦。他被迫卸下神职,带着他那个不受欢迎的儿子回到了爱尔兰。然而,由于跟大主教宫的密切关系,父亲被聘用为财务顾问,但他受到警告要把我送得越远越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疑问或引发丑闻。他们认为,随着那个孩子慢慢长大,随着“我”一天天成长,我身上的黑人基因会渐渐变得明显,我的头发或许会变得卷曲,我的鼻翼可能会向外张开,但我始终不变的白种人长相让他们大失所望。大多数知道我的存在的人都以为我是他父母双亡的侄子,但后来几年里,我父亲遇到茱蒂丝并跟她结了婚,把我遗弃在了圣菲年斯学校。
如果丹尼尔神父说的都正确,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可以算是个怪胎。我的眼睛是深棕色,肤色比一般的爱尔兰人略黄一些,但无论怎么看都是个欧洲白人。所以我选择对此不予采信。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一年后丹尼尔神父去世了,这件事也就跟着他一起进了坟墓。现在这件事对我没有丝毫影响,对于过去发生的一切我也无力更改。谁知道在非洲究竟发生了什么呢?我做了一些私下调查,结果显示我父亲当时的确去过北罗得西亚,那里也的确有个村子叫拉库姆,但我的调查只进行到这里为止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事实就是,我值得拥有一个更好的父亲。我在法国找到了这样的一个人,可是呢,唉,他并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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