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第6/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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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恕，再见。”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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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果的眼泪好像在王恕治疗的那些岁月掉光了，没有了，她一滴泪都流不出来，平静地处理他的后事，整理他的遗物，把那条陪伴他整个青春的蛇皮袋洗干净收起来，仔仔细细地迭成方块，拂平边角，放在衣柜最上面那层的最里面，似乎就这么放进去，再也不拿出来。
时间不会因为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很多人的生老病死而永久停止，暂停都不会有，它继续走。
死了的人死了。
活着的人，活着。
因此陈青果没有庸俗地剪掉长发，对外宣告要从此忘掉王恕相关的所有记忆，告别过去，开启新生活，王恕的中途撤离并不能让她的世界崩塌，花照样盛开，草照样碧绿，一切都是原样。
这是她爸妈，同事，亲戚，朋友眼里能看到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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