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无法飞起来的、可怜的蝴蝶(第2/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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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拂叶抬手摁住太阳穴，似乎有无数根针都在争先恐后地往那个部位穿刺，极致地痛苦几乎令他无法思考。
母亲撕裂的面孔扭曲着呈现在他的脑海中，怜爱与憎恶，幸福与痛苦……
碎片般地记忆如潮水涌来，间或夹杂着父亲临死前那怨毒悔恨的眼神。
渐渐的，雨水浸满了他的眼睛，让人有些分不清从眼眶中流出来的，究竟是泪还是雨珠。
所有没来得及带雨伞出门的行人都或是用包或是用外套顶在头上，要么就是找家便利店之类的地方避雨，即便是有伞，也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
只有姬拂叶，他像个疯子一般格格不入，面色麻木地游荡在街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雾气弥漫，像是明珠被迫蒙上了一层细碎呛人的灰尘，连灵魂也无法避免地被弄得破碎。
周遭的建筑在雨水巨大的冲刷中变得扭曲，四四方方的房屋结构被姬拂叶的大脑自动转换成雪国古堡高低错落的塔尖。
在断线般的雨珠中扭曲变形，仿佛变成了一个个曾死在他手下的亡魂，叫嚣着要向他复仇，将那片瘦削的身躯吞没在无尽的绝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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