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ldo;难道还有两个魔鬼不成？&ot;秦非激动的嚷。 &ldo;看看这个！&ot;宝鹃把记录单放在秦非面前。&ot;看一看，我知道你已看过，但不妨再看一遍！&rdo; 秦非早已参与过检查，仍然不相信的再一次的看那记录：灼伤、刀伤、不明原因伤、鞭痕、勒痕、掐伤、瘀紫、肿伤、拧伤、刮伤、抓伤、咬伤、钝器打击伤………一大串又一大串，分别列明着大约受伤时间，三年？四年？五年？甚至更久以前。 &ldo;想想看，&ot;宝鹃比秦非还激动。&ot;四年前，这孩子能有多大？她身上累积的伤痕，起码有三四年了！会有人忍心用钝器打一个七八岁孩子的脑袋吗？……&rdo; 秦非往办公厅外面就走。宝鹃伸手一把拉住他：&ldo;你要去哪儿？&rdo; &ldo;去找出那个魔鬼来！&ot;秦非咬牙说：&ldo;我要把他找出来！在他继续摧毁别的孩子以前，我要把他从人群里揪出来，我要让他付出代价！我要送他进法院！这种人，应该处以极刑，碎尸万段！&rdo; &ldo;我看，&ot;章主任拦住了他。&ot;今天大家都累了，医院里还有上千个病人呢！不如大家都休息一下，说不定等会儿，那父母会出现，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rdo;&ldo;你知道吗？&ot;秦非瞪大眼睛说：&ldo;这孩子身上，绝不可能有合理的解释！每个孩子的生命中，都可能会碰到一两件意外，但，不可能碰到一百件意外！你们没有目睹那孩子全身冒烟的在街上狂奔，没有听到她惊恐的呼叫魔鬼……&rdo; &ldo;对了！&ot;俞大夫打断了秦非。&ot;如果要彻底检查这孩子，我们还需要一个精神科的大夫！&rdo; 秦非住了口，大家彼此注视着。在医院里，你永远可以发现一些奇怪的病例，但是，从没有一个病例，像这一刻这样震撼了这些医生们。 豌豆花在 一九七五年，夏天。 植物园里的荷花正在盛开着。一池绿叶翠得耀眼，如盏如盖如亭，铺在水面上。而那娇艳欲滴的花，从绿叶中伸出了修长的嫩干，一朵朵半开的、盛开的、含苞的、欲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