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痛苦的回忆(第1/2 页)

“就是这样！”瓦尔垣惊呼了一声，指着高山的手指。

高山并没有令手指上的火苗熄灭，缓缓笑道“很多人都想错了方向，就连很多法师都错了，即使他们看起来能够掌握魔法。其实，神奇的并非魔法本身，而是人类本身，哦，或者说是生灵的神奇。”

“大自然最神奇的产物是什么呢？是无数生灵！即使是最复杂的魔法咒印，也比不上人人都拥有的感情更复杂更加令人难以琢磨，最冗长的魔法咒语，在变化多端的魔法效果也难以和人的五脏六腑，五官四肢的精妙与和谐相媲美。”

瓦尔垣被高山的观点深深吸引，入了神。

“之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有这样的误解，原因只有一点。”

“是数量么？”瓦尔垣轻问。

“没错，放眼整个大陆，人类的数量数以百万计吧，可结果呢？真正拥有法师塔的人类不过一百人吧......多半还都是些老家伙。”高山叹了口气。

“为什么这么少呢？”瓦尔垣有点失望，看来自己成为法师的希望变得渺茫了。

“原因我之前曾提到过，欲望，瓦尔垣，魔法与欲望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很多时候，魔法选择的都是欲望很少的生物。不过，每个种族的生命都拥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基础属性，精灵族的基础魔法属性是水，兽族则是雷，龙族是风，人类嘛，正如我手指之上的，为火属性。”

“可你似乎不是人类。”瓦尔垣眯起了眼睛。

“神族与人类同属性，这一点确实很神奇......。”高山解释说，“可有一点很明确，魔法并不是用来破坏与毁灭，而如你所见，这显然是不现实的，众所周知，法师在战争中是强大的战力，绝对的支柱，这些都将破坏世间常理与秩序。”

“这不就滋生了无穷的欲望了么？”瓦尔垣皱眉。

“不是无穷的欲望，而是一点点欲望，这么说可能有些怪异，举例说，如果你在吃饭，心中却在想如何出去走走，那么，你对于吃饭的欲望是否消减了许多？而一个法师用一个高级圣火球从容的收割了上百条生命，他心中想的却是今天中午该吃些什么，那么他对杀人的欲望是微乎其微的，很多法师们并不是嗜杀之人，在他们看来，那样杀人如何，不过是令他们产生些许的优越感，但即便如此，他们也是在冒险。”

“还记得贝烈贡德吗？”

“史上有名的魔法皇帝，传说他自fen在了种族战争的战场之上。”瓦尔垣回答道。

“很好，在词典中，你能查得到这样一句话：欲之火者，必自fen之。贝烈贡德用生命诠释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作为一个皇帝，他拥有无比强大的征服欲望，无比强烈的统治欲望，无比罪恶的占有欲望。或许，他会是一个好皇帝，可惜，他迷恋上了魔法，企图通过魔法召唤强大的力量，扫荡所有阻碍他统治的势力。如果他不死，简直天理不容！”高山的语气极为亢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鄙视。

“你很讨厌他么？”瓦尔垣试探性的问道。

“简直厌恶至极，因为他很像一个人，我的弟弟，幽谷，他们两人的性格几乎是从一个模子中作出来的。”高山闭上了眼睛，他永远忘不了幽谷那充满野心的闪动着的眸子。

外面天空之上，云再次遮盖住了太阳，阳光在马车里消失了，阵风透过车厢的木板缝隙吹进来，车厢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我想睡会儿了，瓦尔垣，我们刚出帝都，接下来的一路上会更加寒冷，你最好不要从皮衣里出来。”高山转了个身子，横躺在了车厢里。

“别睡好么？拜托了，再说说法师的故事吧！”瓦尔垣用乞求的目光看向高山的背部，真不知道这小姑娘哪里冒出来对魔法的兴趣。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能否把你头上的黑套子取下来，难道你就不觉得难受么？”高山又将身子转了过来，重新睁开了自己蓝色的眼睛。

瓦尔垣的手赶紧摸了摸自己头上戴着的黑色头套，显得很犹豫的样子。

“你长得很丑么？”高山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