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疯狗噬人(第4/9 页)
容尘子也差点脑溢血,他将大河蚌一把拉进房里,气急败坏:“怎的穿成这样就出来了?我说过多少次,不许……”
那河蚌才不管他说什么呢,她娇滴滴地环着他的腰,声音嫩得似乎能滴出水来:“知观,他三更半夜就过来唠唠叨叨、吵吵嚷嚷,把人家都闹醒了!”
那长发柔滑如丝般铺了他半肩,容尘子不觉就被转移了重点:“天色尚早,再睡一会吧。”
河蚌打着哈欠:“知观陪我睡。”
容尘子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语声已经轻了许多:“站没站相……要睡就回去睡,等天色一亮我们就回清虚观了,嗯?”
河蚌抬头发现他眉头皱得极深,不由伸手去抚:“知观不要娶他家女儿吧?”她讨好般蹭了蹭容尘子,是个卖乖的语气,“我不喜欢她。”
容尘子点头:“不娶。”
她便笑得如同雪砌花树:“是嘛,格老子的,什么帝师,要能耐没能耐,要德行没德行。哼,他敢再闹妖蛾子,我找只耗子精把他啃了!”她将容尘子推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整个人都扑在他怀里。私下里,容尘子还是不大介意她的亲密之举,只摸摸她的长发:“不得胡来。这刘阁老平日里也还算是稳重之人,想不到如今竟生出这般荒唐的主意。”
河蚌用脸蛋碰碰他的脸:“知观再陪人家睡会,人家困死了。”
容尘子叹口气,不由将她抱到榻上。河蚌揽着他的脖子,让他也躺下来:“知观睡吧,说不定明天早上起来他就改变主意了呐。”
容尘子闭上眼睛,他倒是不惧刘阁老,只是此事着实烦心。河蚌在他身边躺了一阵,不一会儿又爬将起来,穿鞋下榻。容尘子自然知晓:“何事?”
河蚌头也没回:“上茅厕。”
话落,她蹦蹦跳跳地出门,容尘子看着她丰韵娉婷的背影没入夜色,半晌才追出门去,怒火中烧:“你给我回来,把衣服换了!!”
那时候刘阁老还没睡,他难得去了刘沁芳她娘的住处,难掩一脸得色。刘沁芳的娘入府时也是年轻貌美的,只是这几年老得快,如今已剩不下几分颜色。刘阁老自然也就一年半载不踏入这里一步了。
如今心情一好,竟然也过来走了一遭。
二人正宽衣解带之时,突然房中烛火微暗,佳人翩翩而来。刘阁老抬头一望就变了脸色:“是你!”
来的可不正是大河蚌,房门紧闭,她穿门而入,一身海裳红,黑发垂腰,一双美眸深不见底,极艳似邪,仿佛撕掉这层美人皮,下面便会现出令人惊怖欲绝的真相。其情其景,于灯下看来,像极了午夜飘然而至的艳鬼魅灵。惠娘哪见过这种情形,当下便骇得面无人色。刘阁老也不由后退了一步:“你如何来此?”
河蚌可不管,她长腿一迈就坐在了惠娘榻边:“你女儿三更半夜可以爬我家知观的床,我如何不能来这里啊?”
“你!”那双修长白暂的玉腿在床榻甩来甩去,刘阁老不知她来意,终是心虚,“你到底想干什么?”
河蚌嫣然一笑,刘阁老神智一顿,目光突然呆滞,不知为何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河蚌这才收了笑,抬玉足勾起他的下巴,笑得眉眼弯弯,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刘阁老,实不相瞒,本座喜欢的东西,一向不喜旁人争抢。本座是个斯文蚌,但若有人一定要觊觎,本座说不得只怕要动粗,那时候就伤感情了……”
刘阁老双腿僵硬,半天动不了一根指头,河蚌的呼吸撩过他的耳畔,她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红润的双唇。刘阁老只觉得全身发冷。倏然之间,他想起这种感觉——长岗山风起之时,不也是这般毛骨悚然吗?
河蚌身形一移,又出了房门,她蹦蹦跳跳地往容尘子卧室里走。一边走还一边摇头:“这种事都要本座亲力亲为,想来实在是……有失格调呀……”
回到清虚观,已经是次日午时了,清玄领着诸小道士在山下迎接。有三个商人打扮的人在观中已经等了容尘子两日,如今听说他归来,也同在山下相迎。容尘子一边上山一边同他们寒暄,随后又问及观中近况,得知无恙方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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