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高宗赵构·此花幽独 第二节 密谋(第2/6 页)
韦太后渐渐明白了:“你怕让她们知道真相后会影响官家清誉,所以才冒认?”
婴茀点点头,却又很快补充道:“臣妾知道官家与福国长公主均磊落守礼,虽同处一舟,也必不会做出什么逾礼之事。但宫中向来有一些长舌之人,这事如果让她们知道了,只怕会有些风言风语传出。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人都认定是臣妾,臣妾也无须向她们解释这么多,只要无损于官家清誉就好。”
听了这些话,韦太后看她的目光才柔和起来,温言道:“你认下此事,想必无端惹来许多人妒忌,难免在背后攻讦于你……倒是委屈你了。”
婴茀摇头道:“臣妾不委屈。能侍奉官家是臣妾前生修来的福分,但凡能为官家略做些事,臣妾抛却性命也是愿意的,何况这一点点名声。今日是母后亲自问起此事,臣妾不敢应以虚言,这才多嘴几句,若换他人问,臣妾是打死也不说的。”
韦太后轻叹一声,亲手牵她起来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握着她手道:“好孩子,之前是娘错怪你了。官家身边有你这样温良贤德、深明大义的人,真是幸事。”
“母后切勿如此说,臣妾惶恐。”婴茀立即应道,眸中隐约又现莹光,“臣妾粗陋愚笨,官家一向是看不上眼的,只是见臣妾抚养两个孩子略有些苦劳,才赏了个贵妃的名分。臣妾感念万分,又无计报答,惟有诸事循规蹈矩,力求少出差错,不给官家添乱、令他烦心罢了,贤德之誉哪里担当得起!”
韦太后朝她微笑道:“若这后宫之人都如你这般懂事,这天下也就太平了。”回想她说的话,忽又问道:“你说官家一向疼爱福国长公主,他待她很好么?”
“是。”婴茀颔首:“自公主南归以来,官家待其之优渥非其他宫眷所能及。经靖康之变后,国力非比从前,起初那几年,就连宫中人都过得颇拮据,而公主下降时,官家仍出资一万八千缗为她置办妆奁,这笔钱与靖康之前的用度相比或许尚不足,但细想想,也相当于宰相及枢密使五年的俸禄了。给公主的月俸更是依照大长公主的定例,其后逢年过节必有重赏,到如今,想必总有好几十万缗了罢。世人都说公主是因祸得福,历经大难而归,故官家尤其怜爱。”
听得韦太后连连摇头,又是一声叹息,再问:“他们常常见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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