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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胡翠微故作天真地问:“难道泽儿出了事就成了我家川儿的不是?”
“你知道的,他们兄弟二人皆是储君人选。”
“那又如何。”胡翠微丝毫不畏惧眼前这张愈发冰冷的老脸,直言:“川儿行事光明磊落,重情重义,是个心软的人。如果陛下要疑心川儿,臣妾也不知该说什么。”
“宫人来报,案发现场只有川儿和泽儿两人。”
“那宫人不是人吗?”
“你莫要强词夺理。”轩辕隶语气中夹着不悦,“昨夜里你说川儿没有左膀右臂,比不得泽儿。”
“可陛下也说瑾贵嫔的孩子怎能与我的孩子相提并论,难道陛下是坑骗臣妾的吗?”
两人视线短暂交错。
她见他眸中蕴藏杀机无数。
他见她面上全然失落,像是走在一条漫长遥远不知归途的小路逐渐失去希望。
短暂的沉寂后,两人各有小动作,分别侧开身子不愿再面对对方。
轩辕隶的态度更加坚定了胡翠微心中的决定。
瑾贵嫔这胎难产,胡翠微守到后半夜,又逢朝廷官员求见轩辕隶,二人从延禧宫出来分道扬镳。
感情本就不好的两人,关系迅速回归冰点。
承乾宫内,胡鸾飞握着圣旨的指节微颤,“阿娘,当真要认了这人做父亲吗?”
胡翠微道:“你难道不想在北裘有一席之地?”
“我想,但我不愿认他。”
胡翠微有转瞬的犹豫,但想到轩辕御川身后无人,与靠山众多的三皇子对比,她很快坚定做此决定的初衷,“阿娘自知愧对了你,没脸跟你谈条件与恩情。但是鸾飞,想想你哥哥,他如今在这朝堂之中如履薄冰,身后无人支持下,他很难杀出重围登上那金銮宝座。”
殿内又是短暂的静默,胡鸾飞的视线落在胡翠微布满泪水的脸上,“阿娘,即使不认这个爹,我也不会抛下你和哥哥不管。能帮的,我不会推辞。”
圣旨退回胡翠微手中,胡鸾飞又道:“阿娘,三皇子的事不会拖累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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