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水艇医生(第2/7 页)
“不可能,”他又喷出两道烟气,“那是你的幻觉。你为什么盯着天花板看?”
“因为,”我说,“那个阀门后锁着一架九英寸长的德国造莱卡黄铜潜望镜!除非我仍然在幻觉中!”
“这孩子可真是不可思议,听听他这满嘴胡话。”冯·赛费蒂茨对着他的另一个自我咕哝起来。当他做心理分析时,屋子里总会有第三者。不急着作践我时,他会自言自语。“中午你到底喝了多少马提尼?”
“别这么糊弄我,冯·赛费蒂茨。我知道潜望镜长什么样。一分钟前,那块天花板吞下了一根黄铜长管子,对吧?”
冯·赛费蒂茨瞥了一眼手腕上一镑硬币大的圣诞大手表,发现还有三十分钟我才会离开。他叹了口气,扔下雪茄,伸出擦得锃亮的靴子把烟蒂踩扁,然后磕了磕鞋跟。
你有没有听过真正的职业球员——比如杰克·尼古拉斯——击球的声音?砰!就像扔出了一颗手榴弹!
我那德国朋友的靴子发出的动静就有这么响。两只靴子磕碰在一起,致敬行礼。咔嗒!
“古斯塔夫·曼纳海姆·奥斯施里茨·冯·赛费蒂茨,沃尔德施泰因男爵,为您效劳!”他压低声音,“潜水艇——”
我以为他会说“医生”,但听到的却是:“潜水艇艇长!”
我瘫倒在地上,赶紧爬远一点儿。又是一声咔嗒,接着,那架潜望镜从天花板上稳稳地降了下来,我见过最漂亮的弗洛伊德雪茄。
“不!”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经常!”
“但是……”他耸耸肩,“都是无害的小谎话。”
他走到潜望镜前,把两个把手打到位,闭紧一只眼睛,把另一只眼睛怒气冲冲地贴在目镜上。他把持着潜望镜,缓缓在房间内转了一圈,掠过沙发和我。
“一号发射。”他命令道。
我几乎能听到鱼雷出膛的声音。
“二号发射!”他说。
第二枚无声无形的炸弹滑向无垠之境,直中船腹,我陷进沙发里。
“你,你!”我没头没脑地喊,“它!”我指着黄铜机械,“这个!”我摸着沙发,“什么情况?”
“坐下。”冯·赛费蒂茨说。
“我坐着呢。”
“躺下。”
“我宁愿坐着。”我不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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