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第2/3 页)
第一次见公婆,家族聚餐上,大伯哥从头到尾没有展颜过,因为肖嘉阳执意要娶自己,公公那时候怒得动了家法,公公打不动了,让大伯哥继续打,他当真一点水没放,肖嘉阳背被抽得血肉模糊,当晚送进了医院,她那时候又害怕又气愤,在病床旁握着肖嘉阳的手,抱怨说:“你哥哥太过分了,也不能往死里打吧。”
肖嘉阳还没说话,门先一步被推开,大伯哥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她立刻噤声,怕自己也挨上一顿打。
肖嘉阳后来告诉她,小时候他们爸妈工作忙,人常年在外地,他几乎是被大伯哥带大的,公公等到大伯哥大学毕业那年才回到北市,做的第一件事却是把自己亲儿子丢去了条件艰苦的西北,让儿子在那里带分公司,做项目。
“我去看过我大哥几次,那个地方水资源特别珍贵,几天都没法洗澡一次,风沙又大,吹得人皮肤开裂,我哥的手每年都长冻疮。”
原来大伯哥跟肖嘉阳都是一身白皮,去那里短短一年时间不到成了黑皮,做事风格也大变,从呵护幼弟的公子哥变成一丝不苟的严厉长兄,哪怕回到北市,依旧如此。
婚事上,大伯哥也听从父母的安排,娶的门当户对的富家千金,婚后一年生下藉罗,也是因为这一点,婆婆越发看不上她。
两个儿媳,一个高中就出国,一路读到博士回国,家世又好,另外一个高中毕业,遇到她儿子时做的是洗头小妹的工作。
一路上关韵诗都没想找点话题来打破沉默,本来还害怕堂哥的玥玥此时已经跟藉罗玩到一块,他们在后排小声地嘀嘀咕咕,衬得前排更安静。
眼看就快到达目的地,关韵诗还是开了口,等到了公婆家,这话就不好说了。
“大伯,嘉阳下葬的事谢谢你。”她低声说。
之前用短信表达过感谢,但这位大伯哥日理万机,也许没看到,当面再说一次更能表达她的诚心。
这话说完,前排再度安静。
关韵诗无意识地舔了下唇,她有些郁闷地转头看向车窗。
总是这样,大伯哥总把她当空气。
这种情绪在下车后迅速转化,她又恨不得自己是空气了。
婆婆站在门口迎他们,看到玥玥的第一眼就皱眉,然后找了个借口把她喊到厨房,劈头盖脸就是责问,“孩子瘦了,你这个当妈的怎么带的?我当初就说了,如果你带不好就把孩子放到北市,我和你公公帮忙带。”
又盘问她,“你上次说你找到工作了?电话里没讲清楚,你今天说说是什么工作,不会又给人洗头发吧?”
肖睿北能听到厨房里的一点动静,他看一眼正在和自己儿子玩的侄女,她和她妈长得很像,看过去的瞬间恰好看到儿子啃了侄女脸蛋一口,他微微眯眼,在侄女哭声响起之前,先一步倒提起儿子的腿。
婆婆盘问到一半,听到外面撕心裂肺的哭声,连忙走出去,“睿北,你好端端地打孩子做什么?还倒提,万一摔了怎么办?快放下!放下!”
她心疼不已,顾不上再问关韵诗话,搂着藉罗给藉罗揉屁股,边骂肖睿北,“这是你亲儿子,下这么重手做什么。”
肖睿北不想解释,他转身想上楼,意外对上一个从厨房探出来的脑袋。
关韵诗冷不丁对上大伯哥的视线,立刻回缩回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