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魏景承点了点头:“嗯。” 男人走进殿内,身后却多了一女子:“先退下吧。” 老太医:“是。” 叶听晚有点心虚,瞅了瞅魏景承:“陛下方才去哪里了啊……” 魏景承:“御书房。” 关切问道:“身子可有事?” 叶听晚心道:有大事辣!小爷被误诊易孕体质! “没事,就是……”叶听晚也不知怎么问出口,那日在从慈宁宫回来后,自己是不是和他一起泡澡了。 魏景承怎么可能和他一起泡澡呢? 而且,老太医说是冰浴,应该是要治病吧? 但是福宁殿地板上的水痕,他都记得,魏景承好像抱他出了池子,还给他换了衣服,擦干了头发还还还…… 呜呜呜。 他脏了! 叶听晚:“就是有点积食,才会肚子疼——陛下这位是?” 魏景承轻笑的声:“摘下你的面纱。” 女子对着叶听晚婉婉一扣:“是。” 女子的面纱被前期素手摘下,面纱之下是一张——叶听晚他自己的脸! 叶听晚:我丢! 难道这是原主失散多年的妹妹? 魏景承看着青年有些惊讶的眼神,便也不再藏着:“此女子以后便是朕养在福宁殿的叶姑娘,对外是你的妹妹,明日朕就送她出宫,届时你就安全了。” 魏景承垂眼,看着着女衣的青年,脑海中浮现辰时他为他上妆时的画面。 或许,让青年着女扮,并不是个好主意。 魏景承心道。 再等等,就好了。 叶听晚是他的人,以后穿什么都只能给他看。 叶听晚喜出望外,心道苍天有眼啊! 老天奶佑他! 小爷自后自由啦! 鸳鸯·浴的事儿全都抛之脑后。 那名女子乃是天机营的影卫,武艺高强。据魏景承说一对一百金吾卫都不成问题,所以等那‘叶姑娘’出宫了,也会安全很多。 次日,天子见宫中的女子送走一事,在宫里炸锅了,大臣们早就知道魏景承的性子,眼下北伐在即,也不好再说什么。 叶听晚终于恢复了男儿身,穿着自己的小太监袍子,心里别提多美滋滋了。 不过,叶听晚发现了魏景承好像有点不对劲。 昨夜他借着肚子难受,并未在福宁殿过夜,福海守在男人身边,说魏景承又批了半夜的折子,一早起来先用了浓茶。 叶听晚心里如雷捣鼓。 把自己的包裹收拾利索了,福海恰好将天子出征的物件交给他。 在战场上要着轻甲,穿戴更是麻烦,出征几个月可能都没机会洗澡,便准备了好几套贴身衣物。 “小叶子,你怎么一整日都不见人影啊?陛下早晨还找你呢?”福海忧心忡忡道:“这次北伐,就在在陛下身边伺候,万不可马虎了,路上多多小心着点,还有秀姑那里也备了些棉衣,待会儿我拿过来,你路上也注意保暖,北疆寒冷需多注意,对了,尤其是陛下的身子,到了每月末时,需要提前……可记好了?” 叶听晚木讷的点了点头,福海还真是年级大了,伺候魏景承伺候习惯了,男人一切都打点的十分妥当,“公公有心了,奴才都记好了,路上一定照顾好陛下。” 魏景承可是他的金主爸爸,万不可马虎了。 只不过,他现在能为男人做点什么呢?马上就是他离开皇宫的日子了,好几个月的相处,他要趁机会好好在为魏景承身边表现! 只要魏景承高兴了,大烨走上正轨了,他就是光荣退休的时候! - 魏景承回了向家的折子,午后在殿内小恬了会儿。 醒来的时候,青年已经回了殿内。 叶听晚十分热情:“陛下,您醒辣!” 魏景承放眼看去,青年正收拾他的衣物,几件雪色的里衣被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了小包裹里。还有……琉璃杯、银锭、几个铜板? 魏景承走过去,掀开珠帘:“收拾这些东西做什么?” 叶听晚拿起那个琉璃杯,这是上次去郴州打雪的时候,他喝了酒魏景承赏的,还有银子是魏景承上次带他去找向定安老婆买糖葫芦剩下的零钱,还有那几个铜板,是他的月银花剩下的。 叶听晚十分认真道:“这个是陛下赏的,剩下的都是奴才自己攒下来的,奴才听说这次北伐的军饷紧张,就想着近一点绵薄之力,就就当我们路上的盘缠吧!” 魏景承:“……” 这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 “不必,户部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用的银子,你这些自己留着吧。” 叶听晚半信半疑:“哦哦,是吗?那方才奴才见刘大人,他和奴才说此次北伐国库紧张,要委屈……陛下。” 刘勇说的其实是委屈叶听晚。 回来的路上,叶听晚遇见刘勇送马儿过来给魏景承看,两人寒暄了几句,但是刘大人说话好像话里有话。但也想不明白,不过刘勇倒是给了他拍马屁的机会! “小叶公公!”刘少史牵着一批纯正的汗血宝马,在宫里头遛弯,恰好见了出门熨烫衣物的叶听晚,上前道:“小叶公公这是去司衣局啦?” 叶听晚点点头:“嗯呐,陛下的里衣,有一套没拿回来,我就去拿啦,怎么了刘大人?” 刘勇挠挠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方才他当见了户部尚书,给人要北镇抚司修缮诏狱的钱,谁承想那老李头一甩袖子说没钱,嚷嚷着北伐的军饷都是凑的陛下的老婆本,哪里还有钱给北镇抚司修大牢! 刘勇心道没钱就没钱吧,至于发这么大的火,不过陛下也确实倒霉,刚刚登基林南就爆发了水灾,户部一下子掏空了,这次北伐竟然把立后册封大典的都花了出去:“没事,就是北伐的事儿,小叶公公是不是也要随着陛下出征。” 叶听晚点了点头:“嗯呐。” 刘勇:“等北伐结束,三军稳健,来年就是科举啊!届时通往辽东和南海的两条官道就竣工了,那时候,咱们就有钱了!” 叶听晚:“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刘勇摇了摇头,成竹在胸,道:“其实我都知道。” 叶听晚:“???” 刘勇:“委屈小叶公公了,我们会变有钱的,银子花了还陛下还能挣回来!” 叶听晚回忆起来,刘勇对他说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他说这次北伐花了不少银子,把魏景承的老婆本都花进去了,里里外外一句一个委屈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天子诺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叶听晚:“……不要听他瞎说。” 魏景承把叶听晚的小包裹打开,将自己的银子拿了出来,看着几两碎银,思忱片刻:“你每月领多少月银?” 叶听晚道:“十两!” 福海和他说过,他入宫这么多年,月银一直是十两,而他刚刚到魏景承身边伺候,一个月就有十两银子 ,已经不少了。 所以叶听晚从没感觉自己很穷。 “嗯,”魏景承想了想,最后把自己手指上的玉质扳指取了下来,放在了青年的手心里:“朕没想过给你涨月银的事,要调还需内务府处理,等北伐回来朕再好好赏你——这个你先收着。” 叶听晚看着男人放在手心的玉质扳指,通体无暇,颜色翠绿通透,一看就是上等的好料子。上头还带着男人指腹的温度,放在手心里沉甸甸的。 哇!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 本以为魏景承是真的穷了,没想到出手还是这么阔绰! 叶听晚看了看手心里的扳指,又抬眼看了看魏景承,认真道:“陛下,这个真的给奴才了吗?” 魏景承:“嗯……” 叶听晚眼睛都亮了:“哇!陛下!你真好!” 叶听晚抱着男人的腰,拱了拱自己的脑袋。 魏景承不愧是男主,不亏是一国之君!呜呜呜呜他真的我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