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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第2/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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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还没有排上队呢。第一批飞北京的是持有中国护照的人,他们是回家。”

回家,在西方人的眼睛里这是再要紧不过的事,天塌下来也没有一个人的“回家”重要。而乔麦子早已经拿到了瑞士护照,她不属于“游子归家”的特殊人群。

“我还在想办法。也许我会先飞开罗。哥你们一定要等着我。”乔麦子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她这两天等候在机场,焦急,疲惫,上火,人都不知道熬煎成了什么样子。

乔麦子今年也有五十岁了吧?简直就是一恍惚的功夫!仔细想想,这世上最不经过的就是日子,一天一天,一年一年,飞一样地掠过,飘忽无声地掠过,你不敢回头去看,害怕那些记忆被时光撕成了碎片,一丝丝一缕缕的,连缀不成东西,让人心里难过。

“还有……”乔麦子踌躇。

“嗨,你别心焦,没关系的,多久都会等你的。”罗想农温言安慰。

“是这样的,”她说,“我有事情要告诉你。最最重要的事。”

罗想农对着电话笑起来。“麦子,回家有的是时间,慢慢说。”

“你记住,是最重要的事,只对你一个人。”

罗想农放下电话,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他想不起来关于自己还能有什么“最最重要”的事。十年前他去瑞士联合国组织开会,会后专门绕道巴塞尔探望了乔麦子,见到她的丈夫,在她的家中留宿一夜。此外乔麦子这些年中总共回来过两次,一次是参加她们那个班级的大学毕业二十年庆,另一次是专门探亲,看望病重的罗家园。那时候罗家园已经记忆混乱,追在乔麦子后面怯怯地喊“陈老师”,想说什么又茫然失措的那副模样。陈老师陈清漪是乔麦子的母亲,跟罗家园交往并不太多,罗家园还记得她,可见老头儿心里始终装着一个江边良种场。在这几次团聚的日子里,乔麦子有充裕的时间跟罗想农细谈,想说什么都可以尽兴,但是她并没有提起过任何一件“最最重要的事”,只与他有关的事。

她想要说什么?去国离家,多年飘泊,难道她竟是怀揣着一个秘密走过了长长的二十年的路程?

罗想农的心里,无端地有了期待。

罗卫星背着一个草绿色的简易画夹,很扫兴地回到家里。

“现在的农村,你说都是怎么啦?炊烟人家、竹篱爬藤都没有了,光剩下马赛克贴面的小二楼,走一家是楼上楼下,走第二家还是楼上楼下,墙上一样的明星画报,堂屋里一样的花绒布沙发,还铺上一副一样的机器织出来的网眼纱巾!天哪,你简直找不到一处可以入画的田园风景。”

罗想农大致听了个明白,他这位老弟出门写生,想寻找不那么现代化的农家情调,结果被满眼的“伪现代化”弄得愤怒起来。

“敬请息怒。”罗想农笑着,接过罗卫星手里的画夹,同时递上一把藤编尘拍,示意他到门口把裤腿上的灰尘拍拍干净。如今的乡镇处处都想朝着城市看齐,高楼和市民广场都建起来了,观赏树和花草也栽起来了,只有灰尘如故。尘土本来就是乡村的标志,它的无孔不入的存在,让那些不伦不类的伪现代化的设施变得越发尴尬,在灰头土脸中站立得张惶可笑。

罗卫星抓着尘拍,用劲地啪啪拍打身前身后,一边还在忿忿不平:“整齐划一的白瓷砖的楼房,铁皮包门,居然还按上茶绿玻璃的窗户,窗户外面一律铁栏杆封闭,天哪简直就像兵营,讲得更不好听像监狱,哪里还有一点点个性和个人意志?走进门看看更糟糕,锄头扁担都堆在客厅里,母鸡小鸡在沙发下面转圈圈拉屎,美吗?这就是我们的新农村发展方向吗?我怀念从前村庄里的小河竹林,房屋在林子里错落,狗在晒场上打盹,羊拴在柳树下啃草,女人们聚在杂货店门前奶孩子聊家常,那才是闲适安逸的农家生活。”

罗想农忍俊不禁:“这只是你的梦想,画家的梦想。”

“颓废吗?还是反动?”

“不,是永恒。可惜乡村中缺少你这样的美的倡导者。”

罗卫星忧伤地叹口气:“所以在我们美术界,画山水的国画家们都转去画城市了。再过几十年,中国大概就没有山水可画了。”他又说:“千人一面的未来太可怕,到那个时候,我们所有的人的脑子里再也没有‘故乡’这两个字,我们是一群没有家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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